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6

    一禀明。

萧绎面容由紧绷变为舒缓,听到最后勾唇一笑,眼眸眯起,他要亲眼看到那人死!

“备马。”

*

临近产期,身子越来越沉重,李言蹊越发爱睡,白日府中下人定会因着避讳她睡着不敢打扰,来来往往从不出响动,然而今日院外分外嘈杂。

扶着腰起身,被吵醒的李言蹊迈出房门,远远看到院外来来往往一脸慌张的仆从,不由蹙眉:“怎么了?”

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外的鸿雁听到问询,忙回身走近:“小姐,您怎么出来了,无事的,是刚刚府中栓马车的马儿发了狂,带着马车跑出府了,现下管事、嬷嬷们都命人去寻了。”

李言蹊眉头一蹙,马儿发狂?这哪里算无事?看了眼紧张过来扶自己的鸿雁,李言蹊撇了撇嘴,越发觉得鸿雁那句‘无事的’是‘与她无关不需她cao心所以无需多问’的意思。

与鸿雁重新回到房内,李言蹊早已没了困意,坐在软塌上,正要去拿点心时,忽然一阵眩晕头痛不已,抚着手边榻上的小几稳住身形,李言蹊面色煞白,然而片刻那头痛便消散去,仿佛刚刚的一痛是她的错觉。

“将军今日晨时离开时说有要事,午时不回府用饭了,吩咐奴婢说与小姐。”

一边投着擦手的帕子,鸿雁一边说话,想到那阴沉的将军,鸿雁不由一颤,转身要为自家小姐擦手时,察觉自家小姐面色发白,忙走上前惊慌开口:“小姐,您怎么了?”

那头痛已经不见,李言蹊闻言一笑,只当是错觉,安抚一笑:“无碍,莫要忧心。”

嘴上这样说,李言蹊却暗暗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手心汗湿,刚刚……应该是错觉吧。

*

烈日之下的校场内,京禁军依旧怒吼阵阵,cao刃习武。

冷眉看向场中的将士,虞应战下颚紧绷,似有所思。

脚步声渐近,一身军甲的孙副将凝容上前,跪拜在地,急急开口:“将军,刚刚将军府有乱,末将等人闻讯赶去为时已晚,夫人……夫人被人劫持离府,现马车已出了城门,末将也已命人追赶。”

抱拳跪地,孙成面色发白:“末将守城疏漏,甘愿受罚。”

骤然抬头,黑眸定定的看着垂眸拜礼的人,随即一脚踢去,孙成闷哼一声大呕一口鲜血,虞应战咬牙,大步离开校场。

见人离开,孙成心中一紧,顾不得断裂的肋骨,咬牙起身,跌跌撞撞赶到校场口时见那黑袍之人赶马的方向是城外彻底松了口气。

*

城外百里之外巅崖,早已备好的两拨人马或隐于葱郁,或隐于长路两侧山巅的大石后。

烈日灼灼,汗水不断的从额上掉落,但无人敢动作半分,任汗水迷蒙,任热气升腾。

‘得得得’的马蹄声渐近,隐匿的众人凝神,刻有将军府印记的马车沿着山巅间的夹路疾驶而过,众人迅速动作,隐在山巅石后的人皆抚上面前的巨石,隐在葱郁间的杀手也都握紧手中的刀。

片刻,更加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处山路已封,追赶马车而来的人除了计划中人绝不可能是旁人,众人远远看去,见那黑马上驾马追赶马车的男人后迅速出手。

两侧山巅巨大的石头沿着山体滚下,如雨的巨石让黑马惊慌乱踏,然而密集的巨石却不再给马儿喘息的机会,砸的连人带马顷刻掩于落石之下。

两侧山巅同时掉落的巨石将这一处夹路变成了一个新的山体,见无需山中的杀手出手那人便毙命,众人心中有疑,然而未等命人上前查看,便又听有军甲的声音,来不及上前查看的众人纷纷隐去。

第80章

皇宫的书殿内。

晋元帝倏的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惨白的看向那回禀的侍卫,嘴唇轻颤:“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沉沉,不敢再开口。

晋元帝两眼昏花,身形踉跄,一侧的周皇后担忧上前将人扶住:“皇上莫要着急,知渊身手那样好,不会有事的。”

他不该任由他独自探查,不该事事信任他,已经差点让他失去一次性命,明知道有人暗地里想要害他,他怎们能任由他独自行动,是他糊涂啊,他有何颜面去见他的长姐,他有何颜面口口声声将他照料的好!

胸口闷痛,晋元帝抖着手指向门外:“备车。”

除了浩荡的宫卫相随,来不及设仪仗,马车一路驶出了城门。

马车内,晋元帝眼眸怔怔,不发一语,一同出宫的周皇后也面露担忧,不断安抚。

马车行至京外百里的山巅,看到那夹路上高高隆起的石山,晋元帝一脸绝望。

早已赶到此处的京禁军统领见到御驾,大步上前,凝重开口:“圣上,末将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将军被掩入石下,两侧山崖皆有埋伏痕迹,末将猜测将军是被人设计杀害。”

哪里还能思考其他,晋元帝目不斜视,定定的看着那石山,忍着胸腔的闷痛咬牙:“给朕搬开!”

那统领领命,率领京禁军与赶来的宫卫一同搬着石山。

暮日临下,天边泛红,随着搬运着落石的士兵衣衫湿透,砸死的马被搬出,落石掩埋下也露出一人的腿。

拂开周皇后搀扶的手,晋元帝跌跌撞撞走近,看到最后一个落石被搬开,晋元帝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神色却由绝望变为了凝重。

忧心晋元帝的身体,周皇后走近,不敢去看那血腥,轻轻扶住丈夫的手臂:“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知渊的凶手,我们先回宫吧。”

闻言,将眼眸从那尸体上移眸,晋元帝看向妻子,沙哑开口:“阿陵……”

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未唤过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听到那沙哑,周皇后不明所以的抬头,见晋元帝欲言又止,心中有疑,缓缓转头,向那石下看去。

落石将那人的面容砸的狰狞,但却依稀能辨认出些轮廓。

可周皇后并未去看那轮空便认出那躺在石下气绝良久的人。

锦云袍,金丝腰带,一身的衣袍与他晨时向她请安时的一样,浑身冰冷,周皇后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踉跄走近,众人上前去拦,周皇后似被触发了最敏感神经,不顾仪态挣扎着将人推开,摇头跪在那人身侧,面色青白,嘴唇颤抖:“绎儿,绎儿,绎儿!”

一声比一声凄厉,众人皆面色沉沉,晋元帝寒着脸闭眸:“来人!给朕去查!”

站在一侧的京禁军将领上前拜礼,还未开口,怔怔侧头看向来时的长路,随即神色一喜。

晋元帝不见应声,蹙眉睁开眼眸,同样看到长路上一人策马而来。

‘得得得’的马蹄声伴着渐近,高马之上的男人一身凌厉,容色肃冷,不看众人,利落下马上前:“臣护驾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