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听说你势在必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微恍。

背后的人,似乎默不作声地收紧了圈住她的手,头也埋在她的肩窝,一言不发,空气中只有两个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哪种香,清新又沉重的,暗暗飘散却合在一道。

骆从映没有挣脱,因为她那样清楚地感知到,身后那个看起来亮眼至极的皮囊,有多璀璨,多耀眼,就有多黯淡和疲惫。

有的时候,她甚至有种错觉,了解他……胜过于了解她自己。如果这不是她对自己知之甚少,那是否,也是一种天赋呢。

会场内找不到慕钦人的陈意,和找不到骆从映的成颜,被后来才到的慕家大小姐凑一块去了,问清楚后,慕辛袆笑得很无奈:“同时不见,那肯定是厮混一块了,你们找不到的。”

成颜看了眼慕辛袆,不再多说。

陈意则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忍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但是……为什么慕钦要代你见她呢?你可以自己去的啊。”

慕辛袆忽略他的语气,好笑地挑了挑眉:“我?为什么?”

陈意:“……我理解的,你们。年轻些的时候大环境肯定不怎么好,现在如果想要再续前缘,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成颜愣住了,率先反应过来,默默喝了口酒压住笑意。

慕辛袆那晚把陈意揍到没眼看,后来还是慕钦出现把她拽走的。

***

骆从映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正气地敲word,对成颜的审问做到了一不回答二听不见。

“别给我装傻。”

成颜俯下身来,指了指桌上的晨报,还有自己的手机屏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件礼服的设计可没有那么烂大街,至少那天会场……”

骆从映用蓝莓小蛋糕堵住她的嘴,深呼吸:“我知道。我也没准备否认。但是他明明说把卡取走了,那记者怎么还留着照片,我也不知道。”

新闻上的照片,正是她背对着镜头,大概是转头前拍的。

虽然没露脸,但是某人新欢这个帽子都扣在了她这个没脸的人身上。

“慕钦基本就没什么绯闻,私人生活包得紧,公司也纵容他……拍完戏过完宣传期就消失,你给破的这个例,早晚会有人查出是你……”成颜还在思考着,忽然思路一断:“喂,你不会真的跟他有一腿了吧?!”

“我还有火腿呢,金华的,要不要?”

骆从映没好气道,边从椅子里起身,拎了件衣服:“我去问清楚。不会影响公司的你放心吧啊!成总监。”

她给陈意打了个电话,被告知今天慕钦休息,所以他也找不到。

骆从映沉吟下:“那您看到那个事了吗?”

陈意那边似乎苦笑了下:“新闻?看到了,这样,等明天我们坐下来好好解决下这个问题。他这人不是很喜欢传绯闻,你应该清楚……”

“好。那,您清楚他住哪吗?”

骆从映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小心地听着那头的回答。

“抱歉,这个我不太方便透露。”

陈意收了线。

骆从映能理解。

站在街头打电话,被微风吹到清醒多了,她请了半天的假,现在回去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靠在消防栓上,骆从映玩着手里的手机,低着头,想劝自己去吃点东西,却迈不出哪怕一步。

就是觉得累。

他会不会也觉得,她是想炒作……或者,是喜欢他?

直到被手机里短信的声音敲了下,她看得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一串地址。

后面跟着一句话:我是自动发送,不甘心的自动发送。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但是这语气,除了慕辛袆还有谁?

骆从映轻笑了笑,又看到新进来一条:去的路上买点牛黄解毒丸。

她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最紧要的一个问题,慕钦会开门吗?还有如果生病了,能听到门铃吗?

没想到公寓的前台听说她想去的楼层,看了她两眼:“骆小姐?”

“啊?是。”

“这是一位小姐拜托我交给你的。5a栋的话,前面左拐就能看到电梯。”

一个密封的袋子,她上电梯的时候拆开来,见是个钥匙。

给她钥匙干嘛……

骆从映猛然握紧,心里全是卧槽不会吧?!

抱着试试的心,对准了27层c屋大门的钥匙孔……进去了,再拧一拧,开了。

骆从映对慕辛袆的聪明果断和卖兄行为感到由衷的佩服。

要是她没来,中间随便谁来了答应自己姓骆,慕钦都能被他妹玩挂了。

她心理活动丰富归丰富,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悄无声息的,只见整个屋子因为被深蓝色厚重的窗帘遮着,笼在很暗的环境中,依稀可见家具的摆设和格局都是清冷极简的风格,沙发对面只有茶几,没有电视。

她视线扫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人。慕钦躺在沙发里,一只手盖在额头上,睡得不□□稳的样子。

看样子是真生病了。

她找到厨房,倒了杯水,拿出买的好几种药,看了好一会儿,纠结要给哪一种,最后还是不怕死的凑到沙发前,伸手小心地把他的手拎开,探了探温度:“……”

至少三十八度朝上走了。

骆从映二话没说准备把感冒药和牛黄都拿来,刚起身,手腕就被不轻不重扣住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在被抓住的第一时间就甩开了,警惕地回头,发现慕钦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咕哝了句:“你谁?”

骆从映很想说句我是你爸爸,考虑到他是病人,还是放弃了,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拿了药和水过来,喂他服下。

拿了厚厚的毯子盖到他身上,骆从映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不安稳的神色,心里轻不可闻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还是叫救护车吧,万一发烧只是显性的症状就麻烦了。

骆从映坐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真像趁着野兽不备闯进领地的土拔鼠。

还没来得及笑,就被懒然沙哑的声线打断了思维:“你一直看着,要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