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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绿帽篆 第二十四章:凿壁偷光

    晨光逐渐上升,地下室的囚室大门突然被打开,接着大门便出现一位男子,这位男子单身一人在囚室门前静走着,只见他挺起胸膛,一步步往室内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一阵哭得凄凉的泣声自囚室尾处传来。

    囚室尾部的方向,突传阵阵呜咽低泣的哭声,听起来又像似孤魂野鬼哭泣般的沉吟,刹那间令人听得心思尽碎。

    走到囚室最尾部的间隔之际,这名男子也终于抬起头来,仔细望去,忽地看见间隔里面的架上只剩下一具毫无皮rou的尸骨,而蹲在架旁的女子,双眸尽湿、头发凌乱的倒在地上,整个悲惨的情景如同一个人间地狱似的。然而这男子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囚室外,透过石壁一盏暗淡无光的蜡烛火,火光微微射入了灰蒙蒙的淡光,这光照向侧着面的面孔,那表情竟是如此的邪恶!

    泣声突然停顿,过了半晌,困于室内的女子又抽泣地痛哭。

    “哈哈!为何小妹还要对一个死了的人而痛哭呢?”这男子乃是阴jian小人,他jian笑语声一出,唯独龙定义才有如此般的毒心。

    “呜呜……师父……呜……呜……”语声刚落,湿透了的眼睛突然张大,呜呜声般的泣声更响了。

    俗语有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刻的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终于头一次毫不保留地露出他的真面目,暗淡的蜡烛火光一直朝向他的脸上,照得他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神,他一副令人恶心的尊容,现今亦彻头彻尾变成了另一种陌生的模样,这一切映入小宣的眼中简直像是个恶梦,从昨日半昏半迷在客栈醒过来,却被这位定义哥哥亲手生yingying污辱的那一刹那开始,她的生命就像注定要活在他的魔掌之下,无论她如何挣扎去逃避现实,也是于事无补!

    此情此景,她心下不禁黯然的思忖一番,她自己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定义哥哥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汉子,整个感觉就像被他的魔掌压下似的,无法呼吸,但她却不能不得正面去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恶魔!

    “是你!这件衣裳是你命令我穿的!是你偷偷将银光粉洒入袖内!是你存心要嫁祸于我!”小宣登时彻悟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位所谓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一时沉不住气便睁大了一双泛红的眼睛,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门框前抓住粗硬的框枝,神情狰狞,放声喝道:“你有胆就快放我出来!我一定会替师父她报仇的!放我出来啊!”

    龙定义忽闻,神情似是愣了愣,一瞬间居然拍手笑道:“好一个玄门派的弟子!只不过现在你察觉了也未免太迟了!皆因你那位老不死的无能师父已命丧黄泉,相信现在已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哈哈哈!”

    “你快住嘴!”小宣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了推门框上的框枝,张大眼睛道:“你若再出言侮辱玄门派的名声,休想从我口中得知那册名单的下落!即使打死我也不会给你说出来的!”

    “呸!臭胚子!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什幺条件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若然小妹不把名单的所藏地说出来,那毒害师父一事即将会经我口中传于整个武林各派的耳边,到时候摆在小妹面前的就是一条永不翻身的不归路!反之,假若你肯乖乖将所藏地说出来的话,那大哥说不定会考虑放过你,给你一条重生的生路!”龙定义赫然动容,不等她回答,接着道:“小妹不妨试想一下,你现在才不过是个二十未到的少女,而且还长得如此娇美,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败毁你的一生?”

    小宣惊闻,她脸色也变了,自方才一脸狰狞绷着的面孔,转瞬间竟变得沉静无声。

    小宣黯然半晌发呆地瞧着他,心里是又惊又疑,然而芳体深处的心念颤栗转过,立刻又一愣,眼潭底下不禁打滚着的泪珠纷纷落下,一双湿眸更是不由得眨呀眨的,心下默默忖到她这一副五官娇美的容貌完全是辜罔苍天的恩赐,殊不知就是这个受宠的恩赐才让她铸成了一个永远水洗不清、毕生冤案难翻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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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宣终于再次倒了下去,神情已是呆住了,她似乎目睑不眨,眼角噙泪,粉唇发颤,喃喃自语道:“为什幺……为什幺会是如此的结果?我……我不能……不能……”

    “考虑得如何?”龙定义突然敛去笑容,往困于囚室内的小宣一瞪,同时带着恐吓威逼的语调,接着又道:“再不说的话,就别怪作大哥的不对你留情,你毒杀同门师父一事立即就会公诸于世!”

    小宣凝住着他,纤手猛颤,摇头沉道:“小妹……不能……真的不能……”

    “臭胚子!别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再不说出所藏地点,大哥也不再对你留情了!快说!我没有多余的闲情与你纠缠下去了!”

    小宣也沉下了脸,眼眶泛泪,泣声诉说:“小……小妹真的不知道……何况方才师父她未曾说出口便毒发身亡了。”

    “他妈的!竟敢在我面前耍架子!你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谎话又有谁会相信?”

    龙定义刹时摆出一招平地镇马,喝声中又往前扑去,五指手掌一张,旋即使出一式魔掌擒拿的吸星大法。瞬息之间,小宣几乎来不及回神,便被室外传进来的吸星大法连人带身紧紧地吸住。

    “啊……”小宣被室外伸进来的手掌紧紧掐住香脖,以致她面色立变,旋即嘶声喊道:“你

    ……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这就是不听从本大爷的下场……”话犹未了,龙定义眼神一亮,接着一张如同鹰爪擒兔般的手掌顿时加紧了力度,依他一股惊人的力气,从他手臂上急浮起来的青筋来看,他彷佛是要致这位手无寸铁的女子于死地一样。

    “我透不过气……不……不能呼……吸……放……放手……”面临着窒息情况的小宣只有垂死挣扎,双手乏力的推向框枝,一双红筋全露的双瞳盯着咫尺的男子,失声答说:“那册名单……就在……埋藏在紫竹……竹山庄里……”

    龙定义突听框枝前传下一阵挣扎语声,居然还能以眉目含笑,仰头大笑道:“早说就不必受皮rou之苦了!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哈哈哈!”

    “呜啊!咳咳咳!咳……”语声一落,手掌上的气力也跟随松懈下来,而即时得到缓息的小宣也接着轰趴一声,迅速往地上倒落,只见她全身乏力的倒在黑暗中,咽喉不断地咳起嗽来,一张凄凉的娇脸,五官鼻眼尽是泪涕,整个人就像是经受崩溃失措的小羔羊一般,整个神情比死还要难受。

    龙定义想了想,便垂眼瞥了地上的小宣一下,笑着接道:“小妹可以放心,大哥我做人做事都是言必行的!之前说过一辈子会照顾你就不会失信于你!只不过名单一事也实在不能再延迟下去了,大哥现在就命令你立即跟随我一同上路!将来一旦时机成熟之时,便是你我成亲的大好日子了!哈哈哈!”

    小宣咳得脸色红涨,抹了抹脸颊两旁的泪痕,蓦地沉吟问道:“我……我那两位师妹现今身在何方?你方才究竟带了她俩去了哪儿?”

    小宣话未说完,龙定义自方才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瞧也不多瞧她一眼,毫无怜悯之色的他此刻竟然发出一声冷笑,边说边转身离去。

    “待会大哥会命令下人好好安置你上马车。还有若然小妹想自寻断见的话,莫说大哥没警告你一声,这儿周围会有人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龙定义依然嚣张地走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地下牢房的大门走去,突又含笑接道:“至于你那两位师妹们,她俩现今尚在人间,但是你如今仿如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了,不如先顾定自己才去担忧她们的安危吧!”

    “我严重警告你千万别对她们动起色心!若……若果她们俩有丝毫损伤,少了一根毛发的话,本女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你到底有听到我说幺?”

    怒吼一声回旋至整个牢房四顾,龙定义明明是听见她的猛叫,但他依旧佯作不知,继续哈哈大笑的往大门离去。

    “臭胚子竟敢要和本大爷斗?那就要看本大爷待会的心情才行了!哗哗哈哈哈!”

    小宣瞧得娥眉紧蹙,耳垂两旁似乎还隐约听见他一阵含笑的笑声,他的笑声听起来依然如此的阴气森森,言语当中还似乎具有特别的含意似的,这下也让她陷入了一个莫大的悬疑里头,她想着想着,不觉慌了。

    在这个时刻,可能是出自姊妹情切的关系下,此刻小宣彻底情急,一呼地迅速往前扑去,双手连连推起框枝,奈何却得不到任何一丝回应,但她还是凝住螓首死死地盯着那具渐渐模糊的背影,喉咙也几乎要喊到沙哑,直至整个囚室牢房的声音空洞变回一片平静,而那种令她恨之入骨的笑声也最终消失而去为止。

    这边厢,那度千万吨重的铜铁牢门即将被关上之际,龙定义一面笑得开怀,一面发出一声发自他内心世界的思忖:‘刘锐!你就好好的等着瞧吧!不久将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了,你求神拜佛也要长命百岁呀,不然就白白浪费了我特地为你安排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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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辽东本为春秋时期的燕国领土之一,位于神州大地最北最上的一方,然而自从秦王亲自领兵北上展开一连串强势的攻击,以致战火弥延四方,强势兵力的坐镇下,就如同吞云吐雾般的冲劲,不费吹灰之力便吞灭六国而一统天下,即从统一神州之后,这片尘封数百载的区块即为秦朝疆域所有。

    城内千里昔日的战祸枯寂,种种血泪交际的景像,仿佛已随着岁月的蹉跎,如今俱已平复于黄土地深处。此刻百里土林之内,以往那尸体残髁堆叠满地的情境,一片沉叫哭声的回音,以及兵荒马乱,各奔东西的片段仿如擦肩而过,如今换来的却是一条条繁华昌盛的小巷大街。

    此地长期寒风阵阵,天空上不时积满一片绒线的薄云,但是近期内却聚集了不少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英雄好汉,一个个彷佛大摇大摆地纷纷赶来此等贵地,实属渲染了辽东一带极之寒冷的晨曦。

    话说两头,不知不觉已过了几个时辰,奈何初到此景的我却独自坐在茶楼酒肆一旁,不知是否天气寒冷的关系下,只觉自己身体上不时发冷,喷嚏还一直打着。

    “凤姑娘,怎幺等这幺久了,热茶都还没上座?我坐在这里就要快冷死……哈……哈啾!”不知是否有人同一时候在我背后谈起我的事情,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凤葶玉登时捂鼻侧过面去,彷佛要向我埋怨似的,之后还稍微瞥了我一眼,耻笑道:“公子,请你自重点,这里毕竟是个公共场合。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打喷嚏下去,隔壁桌的客人都要被人赶走了。”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面色虽难看已极,但看到我双唇发

    紫,接着一身即将要凝固而颤抖的模样,竟是毫无同情之色。

    我不由自主举头瞧了她一眼,眼神忧愤,惨然道:“你以为我想要这样幺?之前在海上跟你漂洋过海了整整两个白昼!本以为终于靠岸了,原本可以大步跨过了,怎知道你一到岸边,竟然要带我来到这种鬼地方,还要说这里即将要举行什幺武林大会之类的,哪有英雄好汉这幺傻呀,来到这里不被冷死也会冻死!”

    我冷冷看着她一身女性乔装的模样,她那胸抹前微微耸起的乳峰形状,相信唯独是傻瓜才不能看出她身体内暗地里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家,于是乎再继续开口责言一声:“还有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打扮成怎样?明明是个好人好者,如今却打扮成女不似女,男不似男的,一个女儿人家穿成如此成何体统呀?”

    转眼之间,凤葶玉正想说客栈小二哥怎幺还没回来时,她脸色微变,手持桌上那把经已被麻布包裹住的魔剑,神情又显得鬼鬼祟祟的,旋即回首望了望隔壁桌那边,最终便猛地沉声喝阻我出声。

    “嘘~~请公子小心慎重!当心被人听到方才你那番妄言!这儿并非我们南方人的地方,这可是北方蛮人所落地生根的地方,实在不宜惹犯。公子亦有所不知,这儿北方除了名震天下的天龙派武林盟主以外,其他英雄人马都要忌怕他三分的!我乔装打扮无非是免了那些江湖上的通天眼罢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赶到天龙山与我门师父会合,同时亦要集合武林门派救出我的师妹。”

    “是啦!是啦!你的武林大事我一点也不想再听,我就乖乖坐在这里不出声就是了!”语犹在耳,我顿时觉得这位女扮男装的凤姑娘所说的忠言善语有点厌倦至极,转瞬间我便不由分说的闭住嘴,不在她面前作声了。

    蓦地,一人自店内走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在客店内打杂的一位小二哥,只见他端着一个粗糙巨大的茶盘,一脸喘气似说道:“开水来了,这两位客官快取暖吧!由于这几天天气转冷,店内来了不少客人,再加上后面厨房人手不足,所以才来不及即时送上,如有招呼不到,还请客官多多见谅。”

    凤葶玉忽见身旁的刘公子仍在梦游似的,于是回眸自动向端着茶盘的小二哥惨笑一声,道:“呵呵!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本应理解,所以这位小二哥亦毋须处处怪责自己了。”

    那位小兄弟见状,随即又继续呼唤了一声,道:“那请问这位客官还要点什幺吗?”

    凤葶玉问道:“未知这店铺最出名的有哪样拿手好菜?”

    “看来客官们不是属于北方的人吧?那客官们今天注定有口福了,我们店里刚刚才烹饪好闻名整个北方的羊rou串,可以配来红烧、烧烤、蜜汁等等的口味上座,是否要先来两串?”

    凤葶玉想了想,于是继续佯装成一脸粗野的汉子,朝向坐在她对座的刘公子嘶着嗓子说道:“刘大哥,这位小二哥在问着你是否要红烧羊rou串,未知大哥你意下如何?”

    “刘大哥!你到底要吃什幺呀?”凤葶玉见坐在对座的刘公子仍在沉思的状态,又喊了一声。

    刹那间,我终于回过神来,额度一蹙,浑身一怔,不一会,便眼睛张大盯着她:“你叫什幺叫的,凤……”话未犹了,我突然被她截住了言语。

    凤葶玉随即抬头一笑,匆匆栽口道:“凤小弟想知道刘大哥要吃些什幺。”

    我愣了一愣,仰头不断盯着木板上刻着的不明字体,讷讷道:“就……就随便给我来些当地出名的小菜以及一些水酒便可以了。”

    凤葶玉微微一笑,赶紧道:“那就劳烦小二哥来个烧烤羊rou串,再加上一壶烈酒。”

    “好喇,请稍等一会,很快就能上桌!”那小二把话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凤葶玉沉着嗓音,眼神怨艾,怒道:“我再严重警告你,从今开始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记得在别人面前时以大哥小弟代称。”

    “好啦!好啦!麻烦你别再我面前碎碎念的,你到底烦不烦呀?”

    满肚子闷气的我把话说完之后,便不由自主侧面往身旁的窗口瞧了一眼,看见在这种寒风啸吹的寒冷天气下,外头的街道小巷竟能打开大门做生意,古代人为了半颗米粒而弯腰割禾的毅力实在不可抹掉,与二十一世纪那种好吃懒做的世界一比之下,简直是丢尽未来人的颜面了。

    沉思了良久,就在这时市集内突传出一片喧哗的人声。

    “让开!好狗不阻路!见到洪府的大桥还不快点让路!”

    “看到洪府的大轿路过都不懂得回避,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狗胆包天!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一马当先,走在大轿前端的汉子,只见他那魁威的身形,一副粗拙黧黑的面孔,再加两横粗显的眉毛,且满面长满了胡渣,光是他的霸道言道,以及跟随在背后的一群手下来看,便知道此人背后的势力着实非同小可,很明显是个兵家豪门出身的侍卫管家。

    “啊!别打呀!我的犬儿年小无知,方才实在不知道有阻大爷条路,求求大爷你网开一面,放过我犬儿一条命吧!”一条身影从巷道扑了出来,神情焦急,且朝向倒在地上的小孩身上跑去。

    “你身为父亲,竟然不好好管教你的孩儿,任由他四处奔跑,此罪乃咎由自取!”只听那位满面胡渣的管家狠狠地发出一铿

    锵之声,声调响亮,节奏狠快,便回头命令他的手下继续行刑,痛斥道:“继续给我好好的惩戒这个小孩!”

    “不……不要再打了!饶命呀!小人就跪在大爷面前,求求大爷你给条生路吧!”这焦急的父亲不由分说的爬在地上,且抱住自己的孩儿,脸已慌张,他全身发抖,自觉又是狼狈,又是困窘,但仍然不敢起身,似乎知道若打在他的犬儿身上,痛楚却只涌入他自己的心上。

    光是这淡淡的一句话中,竟撼动着无限为人父母的慈爱,然而像是这种震撼人心的情景也令我蠢蠢欲动,心念下亦仿似有股冲动想要出手阻止,但平时显得窝囊的我又觉得此事不便插手,所以久久无所举动。

    正当我要回脸转目之际,突见坐在我面前的凤姑娘不发一声,霍地便长身而起,厉声喝道:“实在太可恶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平民百姓!本女子若要忍狗忍猪也不能忍受这种恶劣的行为了!”

    话刚速落,凤葶玉登时一掌击桌,旋即使出一招凤凰跳跃,脚尖蹴地,只见她身姿柔美,轻功了得,随着“啸啪”一声便从桌边破窗而出!

    几乎是闪电之间,只见凤姑娘她自视窗凤凰般落下,轻功非凡,落地无声。

    凤葶玉怒道:“停手!看你身为一个大男人却在大街大巷上欺凌无辜孩童,请问你知不知道羞字到底怎幺写呀?”

    “你……你是何人,岂敢在这儿痛斥本人?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洪大人的真正身份?洪府门下的事连这儿的地方官郡都不理,又何况是你这个赤手上阵的闲人呢?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依然坐在酒肆一旁的我亲眼目睹此状,看见那位一身虎背熊腰的粗汉面上不禁变了颜色,我心下也为之一楞,一时不知是否该出去帮手,还是继续待在原地以静待动。

    此刻我的眼瞳始终凝住不动的继续直视外面的现状,只见街道上突然堆满了不少个路行旁观者,刹时间变得人头潮涌,你推我挤似的,一个两个彷佛好奇想观看到底是何方人马竟敢挺身顶撞势力恶至整个辽东一带的洪氏府门。

    凤葶玉瞧见倒在地上的两父子经已爬了起身,顿时像支箭般的速度逃到人群之中,转瞬间便回眸大声道:“我才不理你家老爷是何人,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化身,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这个人偏偏就爱多管闲事,你欺凌百姓,甚至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就是不对!”

    “好呀!既然你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的话,那就别怪老夫没有事先警告过你!”这侍卫管家突然回身命令他背后的手下们,语调尖锐,悍声说道:“小王!小福!还有你们!还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闲人!待会记住别对他手下留情呀!”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登时鸦雀无声,各个彷佛都在注目这场人多欺人少的打斗,续而站在他身后的一班群豪接到下令之后,每个人瞧着孤身对抗的闲人,跟着长剑出鞘,面带杀机,无不动容!

    如此震憾的场面,虽则发生近在咫尺的距离下,但我依然愣愣的待在椅上。

    呆了半晌,我不由得扳起脸来,一双含惊的眼瞳凝住外头那班人多势众的群豪,只见各个迅速分散在凤姑娘站处的周围,且重重包围着她之际,大轿前的门帘儿忽然微微被掀开。

    “魏忠伯,外面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为何要停下轿来呀?”门帘缝显露出半张模糊不清的脸孔,单凭那把语声便能知晓坐在大轿里面的就是一名女子。

    正所谓“籁声一出,无不动心”,这把令人动心的声音宛如一把仙女下凡的嗓音,如此娇滴,如此甜美,蓦地往我耳膜深深处飘来。

    此自称魏忠伯的粗汉子赶紧回身,扶掌道:“小姐,外面没事,只不过出现了一个白撞的无耻之徒,若有延迟到小姐回城的行程,实属魏忠伯之罪。”

    “无耻之徒?那本小姐真的是要亲眼看清楚了……”

    话犹未了,大轿的门帘儿霍然被掀起,突见轿内一个清秀丽质、身姿高挑的女子悠悠走了出来,霎时间映入眼前的果真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身段傲人的长身美娇娃!再仔细瞧着她一身湖水蓝的纯绸衣裳,长至脚腕,仅仅那纤致葵7d腕来看,就能让整双玉腿更显修长,大腿具体的比例亦让人即时有种窒息的感觉,如此秀色可餐的古代玉女,顿时令我目瞪口呆,一时缓不过气来。

    其实这位被洪府上上下下视为千金之躯的小女子,全名叫做洪月怡,今年只不过刚踏入了第十五个年头儿,她的家世亦是非同一般,她确是出生于北方的豪门世家,是家财满城的洪氏第九代单传唯一的一个女儿,她的生母当年还是红极整遍北方的卖艺歌妓,虽然早登极乐世界,但姣好的北方娇媚风姿至今仍然脍灸人口。

    如此一来,这洪月怡就像得到生母的优良恩赐,如此年轻就拥有前凸后翘身材,她一身婀娜珊珊的样子,一张精致的脸孔以及吹弹即破的雪肌就是一个好的证明,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秀丽。

    甚至连她亲生的老爹──洪瀚山老爷也一直视她为宝贝女儿,态度宛如一枚掌上明珠般的爱抚,所以自小就对她宠爱有加,痴疼的程度也越来越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便宠坏了她,并且造成了她一副刁蛮不说理的脾性,平日无论是任何一件事,纵使要得到天下间最贵重、最罕见的物质玩儿,她的老爹亦唯有一一迁就她的意思去办,务

    求要令到他这位不知贫穷是何物的宝贝儿感到开心满足为止。

    不到半晌,我依然定睛的凝住她那千娇百媚的丰姿,心一转念,眼瞳一张,才发觉她面上居然生得一张十分秀气的娃娃脸,一张面庞如同婴孩般的雪肌,在没有多添胭脂水粉的情况下,竟能显出一副白里透红的显像,着实招惹众人的特别注目。

    蓦然,我眼见此等娇娃就横立在我的咫尺之间,也别说不会动心,先搁下她那一身婀娜多姿的高挑身段,单凭那可爱脸孔的程度就似芭比洋娃娃,尤其是她那双梦幻的眼睫毛,弧度翘弯,秀美柳眉,淡淡扫游,高挺的鼻梁,秀气中带点幽艳,眼眶里还不时滚着一对既杏圆又迷蒙的眸子,综合这种种迹像足以让我看得心扉扣动了,心花怒发!

    “我的妈呀!这北方小妞也难免长的太完美了吧!”我即要流着口水,一边低嘎地说着,一边带着色情的目光渗入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好好的看一遍,她一头飘逸的长发,头上还配着精美的鬓钗,令我恨不得想要把她一口吃到肚子里一般。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默然,而仍待在酒肆一旁的我也不觉惊呆了起来,自知体内一颗心彷佛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以至魂魄不齐,且不知不觉的起了身,接着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小姐!”魏忠伯眼见自己老爷的唯一宝贝千金竟然自先走出轿子,登时变得焦急不已,于是匆匆劝了一声道:“小姐长期处在咸阳城,长期不在北方地区成长,如今初次挥北回城,着实对此地的环境有所不知了。像是这种地方,所谓人多混杂,为免当中有诈,小姐还是不适宜出来,不如暂先回到轿内静待吧!”

    “魏忠伯,那位公子是……”洪月怡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她身旁的近身侍者──魏忠伯立刻应了一声,道:“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恐怕会对小姐你有所企图。”

    洪月怡还是不睬魏忠伯的劝告,双目中彷佛只有眼前此公子的视线而已,竟带着姗姗的步伐走到凤葶玉的面前,嫣然问道:“未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公……公子?’凤葶玉登时楞了一楞,暗忖想到原来这位女子看到她一身男性的乔装打扮,竟然误会了她是个铁血汉子,她很想开口解释清楚,然而自己乔装上路的理由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众人目光之下泄露身份,所以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解释才好。

    蓦地,方才从酒肆里头赶着出来的我,如今也终于通过人潮拥挤的人群中,走到凤葶玉的身旁。“凤……”见到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我带着心急似箭的心情,喘气呼呼的走到凤葶玉的近处,一边弯着腰,一边喘着道:“凤老弟……你需要……需要帮忙吗?”

    凤葶玉转脸看了我一下,接着惊讶的语声抢先道:“老……老弟一个人可以解决,毋须刘大哥出手帮忙了。”

    此时此刻,年纪轻轻的洪月怡居然略懂礼仪,旋即在我俩面前合着掌,跟着侧身弯了弯,起身之际又眨了眨眸子,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凤公子,方才我府管家可能对凤公子有所误会,所以才产生了一点点的冲突,如有得罪的地方,小女子恳请凤公子你多多原谅。”

    凤葶玉也懒得解释,此刻她依旧张大眼眸,身子却微微颤抖了起来,连言谈举止也显得僵硬了许多,只见她突然扶着掌,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姑娘也难免太过客气了。方才若有失态之处,恳请姑娘多多见谅。”

    洪月怡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一声,道:“呵呵!不失态,一点也不失态!现今在一片世态炎凉的环境下,还能有像似凤公子你这样的见义勇为的男子,而且还英姿轩昂,实属罕见。”

    我就在她俩之间的谈吐声中彻底怔住了,再瞧身旁一身女乔男装的凤姑娘,就凭那一套简单的衣裳哪能完全包住她微微凸显的丰胸及引人注目的纤腰呢?如果众人真的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的话,我真的会怀疑古代人的智慧水准到底出了什幺问题,如此明显却看不出来,我亦无话可说了。

    如今看来,在整片人群中唯独是我这个未来人拥有一双慧眼,能够一一看透整件事件的来龙去脉,但是亲眼目睹凤葶玉她竟被另一位古代女子当作男子身份看待的糗样,然后再瞧了瞧她一脸佯作无事的模样,我竟然有股笑意自丹田涌上嘴巴,终于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凤葶玉仿佛感到身旁的刘公子想要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