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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呼的尽数吐出,仿佛要吐尽胸中一股游窜在五脏六腑间的浊气一般,二郎伸手接过毛巾。带着皂香味的毛巾把脸擦干净,二郎端坐在一张方凳上,等宋四老爷给他上药。眼皮红肿,眼底却是一片清澈。看着二郎额头的伤口,宋四老爷心疼的说道:“你爹也真下得去手,竟然用砚台打你。这样的伤口,你能活着来找我上药,真是命大!”二郎嘴角翘起一个无比痛楚的笑意,“四叔怎么知道。”宋四老爷笑道:“我当然知道。”一面将自己调制的药上到二郎伤口上,宋四老爷一面说道:“方才我们分开就是因为你爹找你,你这额头的伤口又明显是方角砚台所致。再说,放眼整个镇国公府,谁敢用砚台打你!”“原来如此,我还当四叔又精通什么神机妙算呢!”二郎笑道,脸上的悲凄之色减少了许多。只是眼皮红肿,让他笑起来让人看着格外心疼。宋四老爷拿起一条纱布,动作麻利的替他包扎好。“你今夜是回去睡还是就睡这里?”宋四老爷并不问他为何挨打。二郎原本还琢磨若是四叔问及原因,究竟该如何告诉他,毕竟这是二房的丑事。没想到四叔张口却是替他安排住处,并不多问,二郎顿时心头一松,随后却又不禁失笑。枉自己跟了四叔那么多年,自诩了解他,竟然还有这个担心。四叔那样的通透妙人,如何会发问!“我想和四叔下棋。”二郎没有在宋四老爷给出的选择题里做选择。宋四老爷一怔,随即大笑,“你脑子没病的时候尚且赢不了我,你确定要在头上有个血窟窿的时候和我下棋?怕只怕你的水平连刚刚入蒙的都不如。”虽是如是说,宋四老爷到底还是将他珍藏的一副玉石黑白子围棋拿了出来。这棋子之所以得宋四老爷珍藏,只因它又一个冬暖夏凉的妙处。几盘对弈,二郎从最开始的心浮气躁心绪不宁渐渐的专注起来,满脑子除了眼前的棋局,再无他物,只想痛痛快快的厮杀一番。感觉到二郎的变化,一直悬着心的宋四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安心和他对弈。一夜对战,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二郎猛地张嘴,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了宋四老爷。他声音平静的仿佛再讲别人家和他丝毫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宋四老爷听着,面色微动心下唏嘘。待二郎讲完,宋四老爷将亲自给他倒的一杯热茶递上去,缓缓说道:“不管你什么样的决定,问心无愧就好。”二房的那些个腌臜破事,宋四老爷实在不想参与其中。况且,二哥让二郎求情,也并不是说不通,毕竟田氏是他的生母。只是田氏行那些事太过歹毒,宋四老爷心中对她被母亲关起来,是乐见其成的。不然,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搅的镇国公府鸡犬不宁。“四叔,那件事我想好了,一会您就去陪我报名吧。”二郎声音涩涩的说道,目光却是坚定不移。宋四老爷知道他一定会如此,倒也并不意外,“好。”轻声说道。第三百六十二章自我介绍早上宋徽离开明志堂没多久,白汀白芍便带着事先准备好的贺礼直奔杏花巷了。白芍素来稳重,即便满腹心事,却也面色如常,暗卫出身的白汀其实更是应该不露声色的。可白汀就跟被白芷附身一般,从上马车就一脸贼兮兮的笑容看的白芍心里直抽。一入杏花巷的巷口,白汀和白芍就被眼前长似一条龙般依次停放的轿子马车吓了一跳。“天!竟然有这么多人来观礼!”白汀不可思议的说道:“蒋大人又不是什么朝中显贵,至于蒋表小姐,难不成她有这么多闺中好友?我不信。”白芍自然知道,蒋沁在京都,并无什么手帕交。“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马车徐徐停稳,白芍说道。因为春青和蒋府的亲戚关系,她们来了并没有去花厅,而是直接被领到了蒋沁的卧房。原本以为卧房里也就零散几个人,却不成想,她们进去的时候,里面人头攒动,乌央央一片,珠光宝翠相映成辉。人人满面笑容的说着吉祥话,其中不乏当朝位高权重者的女眷。她们虽未刻意的讨好巴结,却也是一脸得体的笑容灿烂的摆在脸上,极是喜庆。白芍顿时一愣,蒋表小姐的婚事竟然比大奶奶当日出阁还要热闹。就在白芍和白汀愣怔的时候,门口的婆子喜庆的唱腔已经嘹亮的响起,“镇国公府女眷到!”随着她抑扬顿挫唱戏一般的声音,顿时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刷的停下,众人纷纷侧头朝她们看过来。一时间环佩叮当清脆悦耳。却是吓了白芍和白汀一跳,什么情况,她们要干嘛!看着众人火热的目光,白芍忽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嘴角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记着临走前大奶奶的嘱咐,迅速回过神儿来的白汀上前一步朝已经走向她的蒋沁她娘说道:“我们大奶奶身子实在不爽利,卧床休养好几日了也不见好,表小姐的婚事大奶奶不能来,心里实在难安,就请了我们夫人的干女儿替她过来,还望您见谅!”白汀说完,春青她娘早就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拉着白芍的手说道:“春青竟然让你替她来,我都不知道。”春青有意趁着蒋沁的婚事,要让白芍是自己义妹的事情传开,为她日后嫁给沈明泽铺路,故而提早就和她娘亲说好了。说着,春青她娘对愣在当地彻底茫然的蒋沁她娘说道:“这就是我和你提起的我的那个干女儿,你还没见过呢。”蒋沁她娘原本就茫然的表情就更是彻底傻了!什么情况!这不是春青跟前伺候的白芍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干女儿!蒋沁她娘满面疑惑的看向meimei,正要发问,那些来观礼的女宾便呼啦啦围了过来。“世子夫人怎么了?”“世子夫人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呀!”“哎呀,我们和镇国公府一向走的亲近,怎么这一次世子夫人病了竟是也不说一声呢!”“难怪那日去府上找世子夫人说话,没见到本人呢,原来是病了,你们三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