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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清风道长该怎么办!两个小厮望着渐渐远离的人群,又低头看看已经苏醒正在哼哼唧唧龇牙咧嘴的清风道长,抿了抿嘴,眼睛一闭心一横,撒丫子去追前面的大部队了。清风道长顿时整个人更不好了。秋天的凉风卷着几片枯黄了的梧桐叶,在他头顶打了几个转,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他脸上。远处飘来安王爷的声音。“什么狗屁道长,趁着本王心情好,让他赶紧收拾东西滚出王府,要不然本王送他去吃牢饭!”呃……好不容易睁开眼的清风道长嗷的一声,又晕了过去。晕之前,他还隐约记着,今儿一早镇国公府的人来请他去府上做法事呢,这可是笔大买卖。第六十章毛头小道士春青和宋徽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苏氏和田氏正满面春风精神饱满的指挥丫鬟们布置做法事用的器皿道具。当然,苏氏负责满面春风精神饱满。田氏负责指挥小丫鬟做事。短短几天的功夫,府上就接连死了两个人,再不做法事,苏氏吓得连觉也不敢睡了。好不容易老太君亲自点头答应,她可得好好cao办cao办。为此特意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了清风观的清风道长。“大郎媳妇回来了,快去进屋歇着陪老太君说话,一会清风道长来做法事。”苏氏亲切又兴奋的拉着春青的手说道:“清风道长可是太白金星转世。”激动地就好像她亲眼目睹了太白金星转世的全过程一样。春青顿时想到了那个被她当rou垫的可怜的道长,似乎安王爷也说他是太白金星转世。不禁嘴角颤了颤,望着苏氏的笑容有些飘忽。难道那个奋勇献身,给她当rou垫的道长就是三婶口中的清风道长?啧啧,不愧是神仙转世,觉悟就是高。像我这种凡人穿越的,相比之下,真是太自私了!而且神仙转世的道长果真是身手不凡,被自己砸成那样竟然还能来做法事。站在春青身边的宋徽同样嘴角颤了颤。清风道长……被压成那样,初步估计,不休养两三个月,站起来都难,还做法事呢!田氏已经知道,春青彻夜未归居然是住到了安王府,此刻见到春青,不免心中有些愤懑。没伤到她一根毫毛不说,反倒是差点惹得自己一身sao,还害的静若被那几个死太监陷害!还好田嬷嬷已经将清风道长打点好,把原本打算给来福的几百两银子给了清风道长。到时候清风道长只要按着自己的吩咐行事,春青这个小贱人就死定了!春青心知肚明,昨夜是田氏故意不给她开门的。故而经过田氏面前,春青顿住脚步,幽幽望着田氏,笑道:“二婶,昨儿在安王府我住的可开心了。”说罢,妙眸一扬,傲娇的转身进屋去找老太君。气的田氏脸色铁青,心口发疼,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小贱人,你等着!只能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咆哮。苏氏看着田氏脸上扭曲又诡异的表情,心里念叨,这法事得赶快做啊,瞧瞧二嫂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春青一进屋,就看见老太君在换新衣裳。“祖母,这身衣裳真好看。”春青小嘴甜甜的说道,声音又软又糯。直接甜到老太君心里。大郎媳妇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被关在外面一夜不能回家,进门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抱怨。老太君欣慰的拉着春青的手,说道:“好孩子,昨儿让你委屈了。”春青眨着大眼睛笑道:“孙媳妇一点也不委屈,孙媳妇去安王府的时候,昭阳郡主的小厨房正炖着羊蝎子呢,安王府的羊蝎子可好吃了。”宋徽见春青提到安王府的羊蝎子时,两只眼都在放光,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原来我媳妇爱吃羊蝎子呀。今儿晚上明志堂的小厨房就炖羊蝎子,羊rou可是补精血的好东西,正好吃完了打屁屁。老太君听了春青的话,心里越发欣慰。能吃是福,心宽更是福。大郎媳妇既能吃又心宽,还总是笑眼眯眯的,真是镇国公府的福星啊。要是能赶紧给我怀个重孙子重孙女什么的就更好了。“你婶婶们请了清风道长来做法事,一会咱们去看。”提起做法事,老太君眉眼间掩不住的兴奋。春青不禁疑惑,不是说老太君不信鬼神的嘛,怎么对做法事这么上心。作为现代人,春青原本也是不信鬼神的,可自从离奇的穿越了之后,对这些模棱两可的鬼神之说就多了些敬畏之心。老太君拉着春青的手说道:“我小时候家里做过一次法事,看那穿长袍的老道挥剑跳大神,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春青和宋徽顿时无语。感情您老人家是为了看热闹啊!老太君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苏氏和田氏已经把场子布置妥帖。瞧着老太君眉开眼笑的把春青带在身边,想到自己的女儿还被关在房里写大字,田氏就觉得眼睛被针扎似得疼,看向春青的目光越发阴狠。春青只顾着和老太君说话,自然没有注意到田氏淬了毒似得目光。“咦,二meimei呢,怎么不见她?”春青环顾四周,没有看见宋静若,问道。这样的场合,怎么会少了她这个事儿精呢!苏氏嗖的就朝田氏看过去。春青的话像是带倒刺的针,将田氏一颗心射的千疮百孔,呼呼地疼。田氏攥了攥拳头,才忍下一肚子火气,手心一片深深地,错纵交织的月牙,带着血印。正说话,小厮带着一个身背桃木剑的小道士徐徐走来。小道士一边走一边吸鼻子。哧溜!哧溜!春青没有得到答案,不过她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真的关心宋静若究竟为什么没有来。转脸目光专注的去看毛头小道士鼻子下面嘴巴上面两根来去自如的土豆粉。田氏看小道士身后并无清风道长,不禁心下疑惑,“你师父呢?”待小道士走近,田氏问道。哧溜!小道士将快流到嘴边的清鼻涕吸了回去,“我师父病了,让我替他老人家来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