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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顿时一个激灵,心下大慌。尽管喉咙处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爬,奇痒无比,她还是没敢说出一句话。做贼心虚啊!可是她把人家几位公公关在门外冻了半个多时辰的。人家再是奴才也是天家的人!田氏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几位公公好走。”待柳嬷嬷带着內侍公公离开,老太君脸色阴沉,“啪”的将手中的粉彩茶盅摔到地上。顿时碎片四溅。“你说,怎么回事!”老太君抖着嘴皮问宋静若,目光凛冽。宋静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双腿打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几个公公还未走出院子,就听到老太君这浑厚的声音,顿时心中感慨,到底是沙场上下来的,这老太君就是不简单!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瞅着时辰再回宫是不可能了,几个公公干脆决定拿着银子去花柳街潇洒快活一把。“走出这个门,今儿的事就该烂死在肚里,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老太君那厚厚的红包是做什么的。”年纪尚长的內侍扫了一眼其余三人,肃然说道。“自然明白,您老就别cao心了。”“就是,咱们又不是蠢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然明白。”“快走吧,花柳街的姑娘们可是等不及了。”……春青没回镇国公府而是跑来找她,让昭阳着实意外。只是不论昭阳如何逼问,春青都是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想你了呗!”几个回合下来,昭阳就听天由命的信了春青的鬼话。春青不愿意告诉昭阳实情倒不是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更不是怕昭阳笑话。实在是昭阳太过生猛。当时她将一盆沸腾鱼片扣在宋静若头上,那一幕深深震撼到了春青。春青担心,如果她告诉昭阳,她是被田氏拒之门外,昭阳说不定会端起安王府小厨房里那锅羊蝎子朝田氏冲去。尽管春青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看到头顶羊蝎子的田氏。可她毕竟还要在镇国公府长久的混吃混喝呢,哪能真那么做。冲动可是魔鬼呢!那场面,自己心里默默想想也就得了。“你快去洗澡吧,一身花雕味,别折磨我了。”昭阳嫌弃的将春青推到一只胳膊远的距离,翻着白眼说道:“说真的,春青,这辈子谁再让我闻到花雕的味道,我就让她变成一头花猪。”春青自动脑补了一下花猪的样子,可实在是脑洞有限,补不出来,只好无力地放弃了。昭阳在对各种动物的形容上,总有得天独厚的天分,她诡异的思维,春青大概一辈子也追不上。春青抬眼就看见昭阳心怀鬼胎的朝她笑。瞬间春青就读懂了昭阳这颇带猥琐的笑意,义正言辞的拒绝她,“我洗澡,你去端羊蝎子。”昭阳嗷的叫了一声,“你怎么看出来的?”春青得意的说道:“你每每心术不正的时候格外的光彩照人,容光焕发,就跟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仙丹似得。我当然看的出来。”昭阳愣了一瞬间神,然后一脸幽怨的看着春青,“都被你看的这么透彻了,就让我和你一起洗澡吧。”“休想!”春青果断的拒绝,然后转身,傲娇的扭着她纤细的小腰直奔昭阳家的盥洗室。尽管她丝毫无法窥测昭阳在愣神儿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是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这是春青第一次在昭阳这里洗澡。这澡盆简直大的逆天。说它是个游泳池都不过分,而且旁边还摆放了各种瓜果以及春青最爱的杏仁露。昭阳也太会享受了吧。和昭阳这个比,明志堂那个澡盆简直像是给女佣准备的,不,是女奴!褪去衣衫,春青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这比游泳池都大的澡盆里,欢脱的像是刚从五指山下被解救出来的猴子。等春青撒欢似得洗完澡,换了昭阳给她准备好的衣裳出来,昭阳已经摆好梅子酒,坐在一锅羊蝎子面前等着她了。春青觉得她俩就像是盘丝洞里的女妖精,而那锅羊蝎子,其实就是唐僧rou!于是春青愉快的朝唐僧rou扑了过去。就在春青和昭阳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时候,宋徽迎着冷冽的秋风,站在安王府门口。“夫人做什么呢?有没有难受的厉害?”宋徽担忧的问暗卫。暗卫听了宋徽的话,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场景,心下疑惑,世子爷为什么这么问,夫人明明好的很啊。“夫人在吃rou!”暗卫认真又肯定的回答。吃rou?宋徽顿时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还是说,这个暗卫是冒牌的!春青明明被灌了那么多杯酒,此刻一定是难受的七荤八素了。他喝醉过,最能体会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了。被宋徽死死地盯着看,暗卫心下打了个激灵,可实在猜不透世子爷为什么这样看他,于是抿了抿嘴,补充道:“夫人吃的是羊蝎子,还喝了青梅酒。”暗卫抿嘴的动作让宋徽肯定,这就是他的暗卫,不是冒牌货。意识到这一点,宋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夫人,我亲眼看到你喝下的是花雕酒不是白水啊!你这酒量也太……好的太离谱了吧!还有,被人当众泼酒,你即便没有伤心欲绝,是不是也应该表现的痛哭流涕一些,然后作为你的夫君我才能有用武之地啊。你这又吃又喝的,让我怎么安慰你!第五十五章禁足三个月宋徽无力的深吸一口气,幽幽望向安王府门口那两盏摇曳的大红灯笼,神色颇带落寞。怎么我媳妇儿这么不需要我呀!暗卫瞅着宋徽的神色,努力揣测他的心思,琢磨了琢磨,小心翼翼的说道:“世子,夫人在吃rou之前,还洗了澡。”宋徽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哎!什么,洗澡?宋徽顿时脸色油绿,刀子似得目光朝暗卫嗖的射去,你竟然敢偷看我媳妇洗澡!真是色胆包天,反了你了!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动作奇快。暗卫立刻脸色发白,睁大眼睛惶恐的解释道:“世子,奴婢是女的。”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已经几乎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