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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藤蔓,迅速缠住了那只暗火,还死命把它往白雾来的地方拖。剩下的暗火跳的更起劲了,又飞过去两只,试图用自己的火焰去烧藤蔓。结果,藤蔓完好无损,反而是它们自身的能量被吸走了很多。寻欢把最后一只暗火悄悄握在手里,捂着不停乱蹦的胸口开始往后退。空气越来越凝滞,隐约还稀薄了些,几根拇指粗细的藤蔓贴着地面爬过来,一左一右缠上了她的脚腕。就在寻欢以为自己会被拖进去的时候,由于拉扯力导致她吐出了嘴里的夏枯草,几滴残血顺着地心引力掉在了藤蔓上,缠着她的藤蔓忽然抖了抖,白雾深处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藤蔓迅速放开,而后重新退了回去。就连被抓住的三只暗火,都精神不振的被放了出来。暗火们纷纷扒在她身上瑟瑟发抖,四只互相蹭来蹭去,完全是交流的状态。寻欢又好笑又好气,挨个儿捏了捏它们才作罢。望着刹那间就恢复正常香气不再的树林,寻欢没有上前。食指抹了抹自己的唇角,放在眼前,上面一抹深红。所以,是自己的血打退了这些藤蔓?还是说,只对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东西有用?寻欢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那次她和大块头一起回他的巢xue,途中遇到了一只不怀好意想抢夺她的骷髅,她由于被恶战波及,胳膊受了点小伤,当时,似乎也是她的血不小心掉在了那个骷髅身上,让它直接当场化成了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且,当时大块头也是吐了一口龙息的。现在看来,主力应该就是她的血没错了。指尖搓掉那抹快要变干的血色,黏黏腻腻的,更加加速了她想要洗洗的冲动。这回暗火再没有阻拦她,也许是知道了她有自保的能力,只是萎靡的趴在她肩上,只有没被抓住的那只仍在兴致勃勃的给她开路。树林离墨湖有点距离,她学的法术还不足以支撑她飞行,顶多让她走的没有那么累而已。不知道大块头找吃的找到哪里去了,寻欢决定速战速决,洗完了就回去等他。脱掉沾染污迹的小鞋子,白嫩嫩的双脚放在湖水里,冰冰凉凉的,寻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仔细清洗了下剩下的夏枯草含进嘴里,寻欢坐在湖边开始洗脏兮兮的小手帕。虽然没完全洗干净,但是上面的血迹淡了不少,寻欢又洗了洗脸,吐出夏枯草,捧了一捧湖水开始漱口。轻轻顶了下缺牙的牙龈rou,还有淡淡的血气,但总算不那么痛了。在寻欢用水打理自己的时候,一团暗火不知怎么的,忽然从她肩上蹦了下来,一溜烟跳进了水里。寻欢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抓它,自己也落入了湖里。一直追着暗火的方向游动着,越游越深,寻欢看着四周熟悉的地方,心里有了数。暗火经过的地方散发着微弱的光,水草片片成灰跌落湖底,也省了她去拨弄的功夫。不多时,寻欢就见暗火加快了速度,在视野开阔的地方,它“呲溜”一下,就与洞xue前的那个身影融为一体。“寻寻?你怎么下来了?”燕序神情有点僵硬,背着双手问道。下一刻,他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了?!”他把寻欢拉过来抱进怀里,一双金瞳不停收缩着,瞪着她胸前的血迹,就准备揭开她的小裙子。寻欢一巴掌拍下在自己胸前作乱的爪子,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去找吃的了吗?还叮嘱我不要来墨湖,都派暗火监视我了,你怎么自己下来了?”哼哼两声,寻欢戳戳他的胸膛,“所以,吃的呢?”燕序干巴巴扯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期期艾艾的,“……我,我就是来墨湖找吃的啊,湖底有好东西,我……我就……”在她了然的,无所遁形的犀利眼神下,燕序解释的越来越小声,“寻寻你别生气,我就是想来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你打开这道石门,不让你来墨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可我来了呀。”说话的时候,寻欢一直捂着嘴巴,燕序好奇,就去掰她的手。寻欢不停闪躲,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只是紧紧闭上了嘴。“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也不给我看,再这样,以后我就不会放任你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跟着你,你不怕吗?”寻欢挺怕的,于是张开了嘴,委屈的说:“都怪你,不知道给我放了什么果子,我吃了一口牙就磕掉了!”并排的上门牙掉了一颗,另一颗本来应该完好的牙齿现在已经不见了,只剩红肿的牙龈。上面还有一点血迹,她一张嘴,那点血就晕染在小舌头上,看上去红红一片,燕序快要心疼坏了。“还疼吗?”燕序捧着她的脸小口吹着气,凉丝丝的。寻欢摇头,“不疼了。”然后闭嘴。虽然舒服,但朝嘴里吹气也太奇怪了。推开他,寻欢游到了洞xue跟前,歪着头打量了会儿石门上的符文。石门两侧分别有两个小小的凹槽,凹槽连接的地方在石门最中央,符文就在这个位置,字迹凹陷,斑驳不清。寻欢伸出左右食指,搁在凹槽上用力一按。……按不动。嘴角抽了两下,收起一根手指,另一根顺着符文的笔画开始游走。不知道为什么,指尖顺着笔画写完这个复杂的符文,寻欢心里竟然有了一点明悟。那仿佛是一种,来自于远古的神秘呼唤。摇摇头,寻欢稳稳的停在石门面前,食指在石壁上一个薄薄的凸起上划了下,血液神奇的没有被湖水晕染,反而是聚成了一大颗。没有理会旁边想要上前来帮她止血的燕序,寻欢又挤了下指尖,接住漂浮的两颗血珠,放在了两个灰色凹槽中间。湖底忽然震了下,等寻欢稳住身体,就看到她的血被凹槽吸了进去。紧接着,她还在冒血的指尖不受控制的贴在了凹槽处,体内的血液开始逆流,顺着指尖凝成细细一股从凹槽这端到那端,直至染红了那道符文。身后的燕序正抱着她的腰拼命把她往后扯,嘴里高声喊着什么,从水里一声声传来,耳旁的那层隔膜更重,根本听不真切。约摸是够了,凹槽停止了吸血,手指连接处发出一声小小的破裂声,指尖就与石门彻底隔开。寻欢也终于能听见燕序惶恐不已的叫声。他在喊她的名字。神色仓惶,表情不安,眼里隐隐有些癫狂。脑子里乱糟糟的,寻欢虚弱的叫了他一声,然后说道:“……你别怕,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