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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失了兴趣,不免让她心存担忧。筝艺接过帕子,站在寻欢背后用香胰子温柔的给她洗头发,“奴婢什么都不想要,只求小姐的身边始终都有奴婢的一席之地。”寻欢捏碎一颗圆圆的澡豆,一股沁人的清香缓缓发散,待揉成细碎的泡沫后,才将它们全部融进水里。“傻丫头。”寻欢拈起一团白沫反身抹在筝艺没戴面具的另半张脸上,拉过她的手捏了捏,“我既留下你,还带你回了寨子,你便是我们逍遥寨的一份子,就是你想离开,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所以,你就不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大仇得报,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总归有我护着你,旁人也再没有擅自伤害你的权利。”“一切都过去了,嗯?”一席话说的筝艺迅速红了眼,晶亮的泪珠在眼里缓缓流淌,如同夏日傍晚的湖面。“小姐的话,奴婢谨记在心,犹不敢忘。”寻欢点头,“这才对。我的小艺这么好看,我很期待你重绽笑容的那一天。”筝艺怔怔的望着她,不知不觉颔首,“嗯。”她的小姐这么好,那一天,总会到来的。*沐浴完后,寻欢又穿了一身黑衣出门,目的地直指药堂。“孙叔,那人怎样了?”孙叔捶捶后腰,“药是灌进去了,银针拔了,身上轻微的余毒也清理了,可人就是不见醒。”挪到凳子上坐下,孙叔不赞同地横了寻欢一眼,“次次沐浴完都不擦干头发,说了你多少次了,风寒不好治风寒不好治,你别想着再浪费老夫的药物。”寻欢拨拨泛着潮气的发丝,瘪嘴,“练武之人不惧病痛,它自己一会儿就干了,孙叔不用担心。”孙叔头痛的抚了抚额,“顽固不化,顽固不化啊……”寻欢没有理会日常找事的老头子,颠颠的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拿起他落在扶手上的手腕把起脉来。“怎么样,脉象还是那般紊乱,丝毫不见好转。依老夫所言,你还是赶紧给他疏通疏通,不然保不齐一个丹田受损,武功尽失哦。”话尾那个“哦”字转了几转,惹的寻欢有些头大,“您就放心吧,我现在帮他总行了吧。”孙叔一瞪眼,“你个臭丫头,敢情是我逼着你在救人?这条死鱼又不是我救回来的!”说完宽袖一甩就往内堂走,只给寻欢留下一个愤愤然的背影。寻欢:“………………”尴尬的扯了扯头发,由于力道没把握好,垂下的手指还卷下来两根,寻欢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才托起男人的上半身,将手贴在对方后心感受着他混乱无比的气息。一股rou眼不可见的真气盘桓在男人丹田之处,与他体内原本的内力呈分庭抗礼之势,且隐有相互取代之意,就是没有融合的想法。寻欢轻笑一声,“不想融?我偏要让你们融!”稳稳的控制住那股在她的压迫下开始横冲直撞的真气,寻欢的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往男人丹田里输送。约摸半个时辰的时间,在寻欢不断的梳理分解下,那顾真气总算不情不愿地融进男人体内,自发化散到周身,开始修复他的内伤。寻欢呼了口浊气,疗伤之后除了身体上的稍许疲惫,丹田并未受损,还因为对方的真气充盈了一圈。“知道老夫为何一定要让你为他疗伤了吧。”孙叔突然出现,手上端着一盅汤药,“你现在境界不稳,来,将这服药喝下,能帮你固神凝元。”寻欢捏着鼻子将药灌入喉间,哈着舌头摸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孙叔,您的药也太苦了吧。”苦的她舌头都没知觉了。孙叔恨恨的夺过药盅,“良药苦口!别人我还不给他喝呢!哼!”待嘴里有丝丝甜味,寻欢才松开攒紧的眉头,“这么说,这人的真气于我还是大补之物?”孙叔不屑地撇开脸,半晌又撇回来,“不信你试试,困扰了你一年多的随风第八层,是不是有松动的迹象了?”寻欢吞下蜜饯,赶忙盘腿调息。“……是真的,我再闭关个把月,第八层就能突破了。”孙叔端着药盅推门,回过头冷哼,“你以为呢。”寻欢抱歉地笑笑,“孙叔就不要生我的气啦,下午下山时我给您带一坛子花雕如何?”回答她的,是夹杂着窃喜和不屑的哼声。唇边的笑意未散,寻欢回头时,不期然撞上了男人睁开的眼。他大概是刚醒,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寻欢只看得见他霎时紧绷的身体和冰冷的神色,以及面上一闪而过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你醒了?”寻欢从茶托里倒了一杯水端到他跟前,“喝点热水润润嗓。”薄雾渐渐褪去,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又黑了些,他转动着有些滞涩的眼珠,将视线从青釉水杯移到寻欢平静的脸上,“你,是谁?”寻欢放下水杯,拖了把靠椅过来坐下,“难道你不知道,问别人名字前,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姓吗?”男人一愣,盯着寻欢启合的嘴唇道:“我是逢生。”第53章兄弟(4)逢生。暗杀堂第二杀手。第一杀手是暗杀堂堂主,褚刃。传说其人一现,方圆百里无一活物,如今倒让她捡了个第二回来。“你的名字。”许是看寻欢沉思的久了,逢生仍然盯着她呆呆的问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执拗。寻欢放松身体靠在椅背,把玩着腰带上的一颗玉石,漫不经心抬眼,“我是逍遥寨寨主,寻欢。”“逍遥寨?”逢生偏了偏脑袋,作思索状。忽然,他眨眨眼睛敛去眼底的迷茫,挺直了上半身坐起,“这里,是逍遥寨?”寻欢挑挑眉,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没错。”堂外有风吹来,将门上的帘子吹的掀起,也让逢生顿觉几丝凉意。他低首垂眸,便看到自己被剥光的胸膛,以及上面分布均匀的黑色药膏。不过须臾,寻欢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从脸红到了脖子,又从脖子一路往下,整个胸膛都布满了潮红,衬的敷了膏药的伤口更显狰狞。“……………”寻欢霎时无言,只能沉默以对。又过了半晌,寻欢看着他羞愤不已浑身肌rou偾起的模样,似是被这氛围感染,整个人也有点不自在。“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因着为你疗伤之故——”“你娶我吧。”“…………………”寻欢以为自己耳朵聋了,难以置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逢生一脸正色,顶着一张关公脸重复,“你娶我。”“…………”寻欢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