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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听到后,不由得开始怀疑此女子的意图,彭二婶心直口快,忍不住出言问道:“白莲,照你这么说,事情闹大了真有御史弹劾?”没等白莲小姐说话,谢翠静插口道:“彭大娘,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彭三叔,或是让彭大爷问问街上店铺的老板,皇帝惩治官员监督官员,都是从御史那里听取情况,只要彭三叔被人抓住小辫子弹劾,轻则被贬官,重则会入狱,假如彭三婶豁出去击鼓告状,想必皇上不会轻饶彭家的。”“静儿说的对,”话音刚落,谢业立带着彭三走进来,对彭大娘及两位嫂子施礼,也不理会那两个妇人接着道:“现在彭三就有人在后面举报,说他忘恩负义,不仅不孝顺爹娘,还兄弟不睦,折辱妻儿,照这样下去,恐怕轻的你们会被遣返回乡,重的吗,就很难说了。”彭三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样子是承认谢业立所说的话。彭大娘吓得脸色铁青,哆哆嗦嗦地问:“三儿,那该怎么办咧?”“我想请辞回乡,”彭三平时话就少,此刻也就勉强地吐出几个字。可是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将彭大娘几个人震的是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出来,还是很得意很张扬地从杜家庄搬出来,要是回去,怎么还有脸见人?“不,咱们决不能回去,三儿啊,娘不闹了,全都顺着你,你怎么安排咱们怎么来,对了,他白婶子,你不说你娘家兄长是个大官么,赶紧帮我们说说,我们不停妻另娶咧,我家三儿媳妇,一直很孝顺我们,老三没有音信那些年,她任劳任怨地帮衬家里,带着孩子,伺候我们老两口,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这段时间,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那么冤枉她,”彭大娘吓坏了,竹筒倒豆子地将以往的事情说了出来。谢业立冷眼看了看白夫人,与彭三对视一眼,彭三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敢情白千总不仅在背后给自己捅刀,还试图引诱自家人犯错误,让御史抓个正着,免去自己的官职,他好趁机补上。“娘,外人的话,你怎么能信咧?”彭三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双目赤红地扫了几位女人一眼。只这一眼,不仅彭家大嫂二嫂害怕,就是白夫人王夫人,也心里打个突儿。“这位是谢将军吧,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小女子白莲参见谢将军,”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清脆的声音抚慰得变得轻松下来。谢业立原本正要让彭三记住这次教训,然后安抚好彭三媳妇及彭大娘她们,将家产分一分,就好好开始过日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横插一杠子,将自己营造的气氛打乱。他虎目圆睁地扫了白莲一眼,见到她吓得瑟缩一下,才转头横眉立目地对彭三道:“你瞧你办的事儿,我已经派人去请彭大叔和大哥二哥了,今天就将事情解决,省的越拖亲情越发的生分,”说完,就又对白夫人王夫人抱拳施礼道:“两位夫人,还请先回去,拙荆身怀有孕,没法招待诸位,还请见谅,”说完,就给郑婶递眼色。郑婶忙上前躬身送客,两位夫人不好意思赖在这儿,急忙还礼就要出门。白莲不死心,抬头给谢业立一个灿烂的微笑道:“小女对于谢将军极为崇拜,过几天还会前来拜见,”说完盈盈施礼,然后袅袅婷婷地离去。彭大娘指着白莲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急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彭大嫂二嫂羞愧地上前帮着顺气,她们早就看出白莲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只想用她将彭三媳妇挤兑走,谁知,人家见到比彭三更高的高枝,立刻另投明主,还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这让她们很是难堪。谢何氏趁机道:“看到了吧?白家那女孩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们竟敢招惹,一旦嫁入彭家,可是要比彭三嫂厉害多了,到时不仅你们落不了一点的好处,没准还会有样学样,将你们一脚踢走,到时你们哭都没有地方哭去,你们原是农户出身,思想单纯本分,就别想弄那些花花肠子,省的被别人利用了去。”彭三嫂子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不管她们,毕竟妯娌这么多年,好歹也有一定的感情,假如白莲嫁过来,她们还想借光?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彭家大嫂二嫂也想明白这个环节,低着头红着脸,不敢与众人对视,尤其是彭三,这样的背后算计,还怎么有脸面对小叔子咧?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应该是彭大爷带着两个儿子来了。众人站起,将彭大爷他们请进来,原来都是一个庄子的,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只是将孩子们都赶出去,留下大人商议怎么解决。谢翠花这次没有抱着谢何氏的胳膊撒娇,而是抱着老爹手臂,用恳求的小眼神望着他,老爹就败下阵来,无奈地将她抱在怀里,准许她旁听。☆、第章道歉屋里静谧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也许一家人这段时间闹的很僵,猛地平心静气地坐下来,都不知该说什么。谢翠花坐在老爹温暖的怀里,看着孟大爷他们朴实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都是憨厚耿直的农家汉子,因为金帛动人心失了本性,竟然不顾亲情,不顾彭三叔的仕途,将家里闹的不得安宁,假如彭三叔被贬官回乡,他们到时不知是惭愧多呢后悔多。还是彭三叔先开口说话:“四嫂,让我媳妇带着孩子也来参加吧,”他这话是对谢何氏说的。谢何氏点点头道:“算你有良心,”说完就喊外面伺候的紫鹃去叫彭三婶带着孩子过来。没一会儿,彭三婶带着惊恐的彭金玉走进来,见到自家丈夫,忍不住泪流满面。彭三站起,扶着彭三婶让她坐在椅子上,也想学着谢业立将孩子抱在怀里,可是彭金玉跟他很陌生,又被昨天的事情吓到,拉着彭三婶的衣襟不撒手,死活也不去彭三叔那儿。彭三沮丧地松开手,坐到椅子上痛苦地用手抱住头,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不仅一家闹成这样,唯一的孩子也跟他不亲,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他顾不上被人笑话,失控地呜咽起来,重压之下,将心里话说出来:“我跟四哥在草原里被困住时,就想着,只要能让我走出草原,活着出去,即便做乞丐也是好的。当跟着四哥抢劫达子部落后,搜罗到许多的金银财宝,就想着,只要能让我活着回到大齐,我即便将这些财宝都送人,也心甘情愿。当跟着四哥抓住维达立了大功,我就想,这次不仅发了横财还立的大功,衣锦还乡不说,还能置办许多的田地,即便我到时死了,也算是能瞑目了。当回到家乡,终于见到亲人,激动之余就想着,这些钱财还是先别买地了,想办法送送礼,趁着自己是皇帝封赏之名,在往上升一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