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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玉雕作品非常难得,俗话说“三分料,七分工”,如廖风清这样,能把玉雕到哪怕细如毛发之处,也能连接在一起的大师,真的不得不令人敬佩。何况“美玉易碎”,每一块玉都是脆弱的,只要一旦碎裂,就是万劫不复。秦朝辰观察了她片刻,还是没忍住,淡淡地说:“你好像有点累,情绪也不太好。”顾怀露的笑容带着一些僵硬,听了这话,始终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好像多了一些默契,也多了说不清的情谊,心中满载的情愫令她有些无从招架,只能点了点头。“白源他弟弟的事……你也知道了吧?”秦朝辰心下默然,就见顾怀露低头把玩着这件翡翠,垂眸凝思,眉目还笼着一层无奈。“前几天,白元昊从片场回来,他们为了秦瑜涵的事吵了一架。”当时,白源的语气也是很冲,说白元昊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想到他们是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手艺人,靠传承“乌铜走银”的绝技吃饭,他就觉得这个弟弟简直是侮辱了上一辈辛劳工作的双亲。而白元昊也如同炸毛的困兽,对着兄长大吼:“我的事不用你多管!我想要的本来就是和你不一样的人生!你只是一个懦弱的人!”顾怀露苦涩地笑了笑,曾经的白源,愿意在最辉煌的时刻,抛弃所有的虚伪,回归本真,或许这么做的背后,会有一些人说他是受不了挫折,才选择“逃避”,但他其实有太多“逃避”的方式可以选择,而不是只有“退隐”这一条最绝的路可以走。白源并不是软弱之人,而是比谁都要意志坚定。他只想在穷凶极恶的世间挺直脊背。“白元昊小时候也随他吃了不少苦,也真的饿怕了,大概……才会生出一定要出人头地的想法。”秦朝辰语气略顿,随后很确定地说:“白源是很有骨气的那种人,‘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他的声音平铺直叙中带着一丝柔缓,咬字发音还带了一份清雅卓然,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确实与她感同身受。是啊,只有一直卑微可怜的灵魂,才会希望穷极所有的去寻找华丽的幻影,似乎这样才能摆脱过去的阴影,成为光鲜亮丽的那一类人。“本来,我以为白元昊还有救,但现在看来……他已经陷得很深了,我担心秦瑜涵只是在利用他,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也就什么都不会给了。”眼看她为了白家兄弟cao心,她的所有心思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的眼底,秦朝辰忽然地抬手,宽厚掌心就敷在她的发顶。顾怀露一时被这个举动吸引注意,抬头要去看他的时候,他手指一用力,她的头就向前倾去,直接靠近了他的肩膀处,就像是被他的手臂虚虚地抱住了,一片温热。“家家有本难念经,你再如何神通广大,也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他的眼神清湛,低头看她,安抚道:“你也够累了,休息一下吧。”她羞得耳朵发红,就像一块要滴出血的红玉,而身体却被这个声音催眠了一般,浑身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使不出半分力气,双颊也染上了粉嫩的樱色。笨拙的都算不上拥抱的举动,让她心里甜的冒泡。然而,还没等顾怀露回味过来,秦朝辰就已经结束了这个动作,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与她本来的距离之外,黯色的眸底有光影明灭:“我会注意一下秦瑜涵的举动。”顾怀露还沉浸在方才那个意外的接触中无法拔-出来,那感觉不是说有多么的强烈,而是渐渐地让你坠落下去,它们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个夜间漫天的星光,让你无处可逃。哪知这男人还是一片沉冷温静:“对了,这‘宝瓶’你留下来吧。”顾怀露想了想,还是很坚决地说:“我不能要。”“君子不夺人所爱,显然你比我更喜欢这块玉。”她镇定了一下心神,才稳住发抖的声音告诉他:“能与它见一面已经是缘分了,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是非常接近告白了~不过我也蛮喜欢暧昧期的赶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阶段☆、番外:落地为雨露顾怀露的出生对顾家来说充满欢喜。她的母上大人谊然,当初在怀了第一胎之后,就辞去了学校工作,报名去学了一些与电影相关的课程,生下顾怀泽的第二年,便跟着老公跑剧组,涨了不少眼界。顾廷川是影坛年少成名的鬼才导演,两人为了拍新片,也是迢迢千里去了秀丽的景点取景,只没想到某一场戏拍到一半,就下了不小的阵雨。山里气候多变,一时半会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会停,顾廷川看大家工作几小时也累了,就宣布稍作歇息。“下雨啦!收工啦!”谊然从片场另一头匆匆跑过来,两手拿着毛巾遮住头,等到顾导的面前,才扬起身子,眼底的光微亮地晃悠着。她浑身都湿漉漉的,还拿手里的毛巾要给他擦肩上的雨珠,顾廷川立刻夺过来,先给她擦脸颊:“别感冒了。”“会不会擦呀,痒死我了……”谊然笑着躲了几下,两人就边笑边走,来到单独的保姆车上休息。她身上衣服也有点湿了,本来也穿的不多,氤氲空气中更显得整个人娇俏可爱,顾廷川的手就环在她的腰处,坚实有力,低头将唇印在她的柔软唇瓣,每一分都是眷恋。谊然被吻的浑身发软,抗议:“做什么,有点太过了吧?!”气氛弥漫着太过撩人的甜味,偏偏又是荒山野岭,更让男人有些与平日不同的冲动。偏偏顾导还理直气壮:“反正没人会进来。”“你是总导演,还在片场,这样荒yin无度……真的好吗?我又不是女主演,你也要潜么?”顾廷川笑了笑,她真的是没有一点防备,当场就被他亲的神思旖旎了,两颊红红的,特别可爱,想来他也是自从结婚以来,第一次憋了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与她做这些事,当下又是一阵亲昵。等到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谊然才找回几丝最后残存的理智:“等等,你没做措施啊,万一……”“没什么‘万一’,嗯?”在这温柔的轻柔诱惑中,她也懂了他的意思,本来就想要第二个宝宝,如果有了就是天意,也是全家包括她都喜闻乐见的事了。林间蒸腾起薄暮般的淡淡水汽,云雾弥漫,谊然蜷缩在顾廷川的怀里,他低头将微热的唇抵在她的额头。她抬眸,见到窗外淅沥拍打的雨水,心间满溢着甜暖。这场雨中的情-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