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庶出之咸鱼奋斗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小姐的回护之情,我才能报答万一。”

“要报答我,就把这些契书好好收着。就算你不想收,总要为晚儿日后考虑,这些产业,原本就该有晚儿一份。”

“小姐糊涂了,哪有庶女继承嫡母家业的。您偏心晚儿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谁说晚儿是庶女?我养了她7年,你这翻脸就不认账了是不是?”

“小姐您是说?”

“这件事我自会和老爷说,你不用cao心,只须记得,我过身后,除了扶持晴儿之外,你定要压住了林氏,万万不可让她有翻身的机会。如果情况允许,就把瑞哥养在你身边,就算将来续弦进门也不要妄自菲薄。”

“小姐放心,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懂。”

“交给你,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些乏了,你扶了我躺下吧,等下出去时帮我把门带好。”

“是,小姐,你好好休息,别太过费神了。”

等到谢氏拿着红木匣回到了西跨院,范氏又一次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次日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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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4章

俞文川日日来探望范氏,今天还是头一次赶上她醒着。

就算俞文川不来,范氏也正准备着人去请他。

“老爷来了。”范氏挣扎了一下,却没能坐起来。

“你快躺着,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就是,千万仔细了身体。”

“无妨,我就是想坐一会儿,总躺着怪憋闷的。”因俞文川来的时候,赵嬷嬷带着其他人都避了出去,俞文川上前亲自把范氏扶了起来,顺手把软枕垫在她身后。

“有什么想吃用的,我叫人去给你准备。”

范氏摇了摇头。

“我知道老爷朝堂上事多,可我心里有话,老爷今日再听我唠叨唠叨吧。总归,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好,我都听着呢。”

“我昨天夜里,不知怎的,就梦见了承熙十二年的旧事。”

“我们成婚就在那一年,可是梦见了我们新婚的光景了?”

“不,比那更早。这么多年了,老爷您却不知道,我在成亲之前,是见过您的。那天我姨父周大人带你来我们范府,我其实就躲在那座山水屏风后面。可是在梦里面,父亲嫌弃你没有官身,怎么也不肯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情急之下竟从屏风后面闯了出去,梦到这里,就醒了。”范氏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怅然若失。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看见了屏风后面的影子。后来,我娶了你,我们还有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这些都是真的,不是梦。”可能是因为范氏时日不多,俞文川今日格外的耐心。

“不是梦吗?可是我总觉得,这辈子就像是黄粱一梦。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空空,什么都抓不住。”

“你还有我,有晴儿。”

“到了今日,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晴儿,我只恨自己无用,不能护着她长大,不能看着她嫁人。”

“我答应你,不管将来谁再进了门,晴儿她都是俞府的嫡出大小姐,谁都越不过她去,她应得的,我也绝不会让他人染指。等到她成人,我就为她主婚备嫁,风风光光的送她出门。”

“得了老爷这句话,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也是我的女儿。只许你有一颗慈母的心,我就当不得那慈父了吗?”

“老爷多看顾她一些,我走的也更安心一些。”

“你好好将养,莫要多想。”

“老爷知我素来要强,总得让我再cao一回心才行。我打算把大少爷和二小姐都记在我名下。”

“瑞哥和向晚?怎么就?”俞文川本想说怎么就想通了,感觉话锋不对,就没往下说。

“老爷体恤我的慈母之心,我自然也要为您打算。瑞哥如今是府里唯一的子嗣,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让老爷没了承继,而晚儿自生下来就承欢在我膝下,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既要改了瑞哥的身世,不如把她的也一并改了吧。”

范氏肯答应认下瑞哥,俞文川喜出望外,他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烦恼迎刃而解。至于多出了一个向晚,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顶多日后多陪送一些嫁妆。当然,俞文川肯同意,也是因为对范氏的身家和身后财产安排知之甚少。

“夫人肯成全,为夫不知何以为报,总归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在,没有人能占了晴儿应得的那些,就算瑞哥有了嫡子的身份,我也不会让他肖想其他。”

“既然如此,这件事也不用再拖了,今日我就禀明了兄嫂,这认亲一事还需她们周全。”

俞文川虽得了范氏首肯,却担心夜长梦多,当日下午就拿了帖子请来了范家夫妇。

周氏先去正房探望了范氏,自然是红着眼睛出来的。刚才在屋里,小姑把身后产业托付给她照顾,等到向晴成年再交还给她。为表酬谢,还硬是让赵嬷嬷塞了五万两银票给她。产业的事情,她自然会代管好,但是银票,她却不打算要。

外书房里,俞老爷拿着妻子和舅兄签好的文书,亦悲亦喜。这喜的是自己的独子终于有了出身,自己的家财不用拱手让人。悲的是妻子时日无多,他眼看要成了丧妻的鳏夫。

俞文川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现实。腊月十六这一天,弥留多日的范氏再没起来,时年三十岁。床前一双女儿已经哭的抽噎不止,旧时仆从赵嬷嬷更是哭晕了过去,已经被安置在厢房将息。

谢红英眼见一家上下要乱了下去,赶紧上前搀扶起恸哭不已的大小姐俞向晴。

“大小姐节哀,夫人她走的匆忙,这身后之事还需要你料理,你此时若不振作,难道是想让你母亲她如此狼狈的上路不成?”谢氏已经吩咐了府里撤红挂白,举家戴孝,但范氏的寿衣还没换呢。

向晴在床前哭了已经快一个时辰,这番话终于还是听进去了,只能强忍着悲痛,亲手为母亲范氏换上了谢姨娘呈上来的寿衣。母亲的面容还是那么沉静,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惜再也不会醒了。

“父亲在何处?”

“已经派人去了礼部侯着,这个时间怕是在殿上议事。”

“柳枝,先派人往舅舅家报信,就说,母亲她,仙去了。其他亲朋故交,等父亲回来拟好了讣文再去报丧。留两个人守着母亲,剩下的人随我到正堂,母亲她生前风光霁月了一世,这去了也要有身后的荣光。”

范氏是有三品敕封诰命在身的,一切丧奠礼仪都有定制,向晴年幼,谢氏也没经历过,周夫人作为女方最近的姻亲,自然要来帮忙应酬,幸亏俞府下人训练有素,倒没出什么纰漏。

停灵七日里,共有二十几家同僚故旧上门致奠,又十几家送来了丧仪。向晴吩咐柳枝半夏一一详记,将来这些人情往来,都要她亲自经手,马虎不得。其间,商府郭夫人也来过一趟,两家之前议亲,六礼只走到纳彩,离小定还远,仍算不得正经姻亲,就算商家现在翻脸不认这门亲,俞家也是没奈何的。可是郭夫人不仅来了,还特意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