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水浒同人)穿成潘金莲怎么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1

分卷阅读541

    天下难,以后的难事还多着呢。咱们今天是进京赶考,往后也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不能做李自……”

咳一声,赶紧住口。武松只道她是在回忆历史典故,得意地接话:“不能做项羽。这个我知道。”

她赶紧表示同意,笑问:“所以……你打算在这个位子上,待多久?”

不用想也知道,要让他终身做什么“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朝殿上小皇帝卑躬屈膝,被一群下人跪拜服侍,无异于让他慢性自杀。

武松陷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软软的包围着他,鼻尖沁着她身上的香气,头脑忽然空了片刻。

伸手回抱她后腰,稍稍一旋,她就跌到他腿上,用力抱一下,宣誓似的说:“等时局稳定下来,等不打仗了,我就卸任。带你挑个好地方住着。”

她没来由的眼睛一酸,在他怀里拱拱,提醒一句:“别忘了找个可靠的继任。”

“是,找个可靠的继任。岳飞可以,起码有耐心,能跟那些酸儒们侃侃仁义道德。”

她嗤的一笑:“你倒大方。”

又问:“那……要是一直打仗呢?”

武松不假思索答:“那就……”

刚说两个字,才想起来,忘了先问问她的打算。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她懒洋洋窝在他怀里,不论平日里显得多么精明机敏,一沾上他,都理所当然地放松下来,显得安逸闲适。两片式的水红阔裤腿儿曳地,布料的缝隙里露出一截裹膝,进而能看到丰满浑圆的膝盖的形状。她在外人面前精细庄重,此时却显得浑不在意,甚至无意挪动一下,窝在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上,纤瘦的小腿便又露出一点点。

秀媚的脸蛋上双目流盼,等他说完,舌尖不经意舔舐了一下干燥的上唇。

他忽然感觉飘飘荡荡的,心猿意马一刻。便拥着这样一个明媚多情的女人,静静消磨掉漫长的日子,该有多愉快!他多年苦练的本事是为了什么?即便外面的世界碎成了渣滓,也能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女人,不受一点点伤害。

这想法只是如同流星一闪而过。还是狠心收拢情绪,说道:“若是一直打仗,那我便一直干下去。这烂摊子我接了手,总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对得起谁?”

男子汉大丈夫,这些事倒还做得了主。要是他真的胆敢临阵脱逃,六娘难道会瞧得起他?

低头看看,她倒没表现出反对的意思,认命地点点头,笑道:“天下统共就那么大,逃能逃到哪儿去,还是跟在你身边儿最安全。”

武松心中升起豪气,“还用你说!”

低头便想吻下去。却忽然感到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猛一抬头,犀利的眼光四面一扫,喝道:“出来!”

便有一个小丫环战战兢兢地现身,跪下磕头:“官人饶命,官人恕罪,奴只是在扫地……”

武松皱眉。偌大的府衙,大门小门明门暗门不知有多少,下人们认路,穿来穿去的倒是随意,可他方才只顾着跟六娘说体己话,也没留意屋子里多了个人。

眼光再逼仄三分,看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倒不像是有意。于是命令:“出去!这儿挺干净,不用扫了。”

那丫环连忙后退着出去了,心里别提多委屈。他管这儿叫“挺干净”?地板的缝隙里都能看见灰了。换了以前的主人,非得赏她几鞭子不可。

武松这才重新觉得自在。也不知以前那个“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是怎么过的日子。成群的婢仆在眼前晃悠,一点隐私都没有。

潘小园慵慵懒懒的一笑,逗他:“你现在都是‘官人’了,别不习惯。多少人巴不得过这种日子呢。”

武松撇撇嘴。吃饱了撑的。

又见她忽然星眸一闪,暧昧地一笑,低声说:“你知道么,像这种大户人家里,卧房里都要预备两个丫环,就连……嘻嘻,就连夜里也要铺个地铺睡在你床边,随时准备伺候……”

武松茫然接话:“伺候什么……”

随即自己想明白了,身上一燥,嘴角抽抽,想笑笑不出来:“吃饱了撑的!”

几句玩笑话赶不走心头的挂念。把她抱下地来,踱两步,半是自语,半是对她说:“不过,梁山的兄弟们不见得都愿意做这个官——

还要多谢你在京城置办的那些房产。好多人不爱在府衙里当老爷,还是喜欢兄弟们聚一块儿,眼下便都住在你那些房子里,要么留在军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一日后,武松派人传下话去,邀请老梁山兄弟们来他的新府衙赴宴,算是“政变”成功后的庆功。

第265章聚散

大伙循着字条儿上的地址陆陆续续的来了。还未进门,看见这高墙朱门的架势,不由得拘谨了三分,在看齐刷刷迎在门口的几个齐整小厮,粗口也不好意思爆出来了。

阮小七低头瞧瞧自己的补丁衫子,挠头说:“武二哥这是搞的什么名堂!早知如此,今儿我换身新衣裳了!”

鲁智深倒是高兴:“嘿嘿,你瞧洒家的新衣裳。”

大和尚这阵子在大相国寺挂单,享受的是比方丈还优越的待遇:有酒有rou,而且还给他做了新直裰。那禅杖也给重新打磨一遍,上了漆,前后甚至镀了金,绰在手里别提多威风。往庙里一站,那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守门金刚。

也有人嘀咕。大抠门李忠低声酸了一句:“武松大哥现在是奢遮了,威风得紧。”

潘六娘倒是还一身朴素,俨然女主人风范,在门口招呼:“大家别拘束,进来啊。”

大伙进了门,走过曲曲折折一条石子路,再绕过一座雕花影壁,抬头一看,齐齐愣住了,有不少人当即眼眶微湿。

府衙正厅并没有布置得多堂皇,反而撤掉了各样华丽装饰。撤不掉的描金彩绘、大幅字画,则被红布遮了起来。厅上摆了上百把交椅,木桌木碗木筷子,角落里堆着酒坛子,和昔日梁山聚义厅依稀神似。

几个死去兄弟的牌位——上至晁盖宋江,下至李逵,被安放在侧面小台子上,跟前摆了酒。几位驻守幽州的梁山将领——呼延灼、杨志等人——也给写了小名牌儿,摆在桌子上,旁边同样满满的几碗酒。

那面从梁山带来的“替天行道”杏黄旗,在行李里封存了几个月,此时重新展开来,挂在对侧。

武松立在正中,朝大伙拱手为礼,只说了一个字:“坐。”

无人有二话。静静的按照以往的席次就座。一时间只有拉椅子的声响。

立刻有穿戴光鲜的仆役进来给众好汉筛酒——这些人过去只伺候过旧主人笙箫谩品、歌舞悠扬的宴席,何曾见识过这种群魔乱舞般的绿林聚会。但显然已是提前经过了培训,一进厅堂,纵然被这近百绿林大汉唬得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