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备】请问你需要法律援助吗（luanlun/强制/灌肠）

    徐庶找了一份辅导高中生英语的家教兼职，他加了那个孩子家长的微信，看到这人的朋友圈全都是医疗纺织品的广告和低价通知，还有一些茶具的照片和他与自己朋友的合影。

    很稀松平常的中年男人的朋友圈，徐庶把手机拿给诸葛亮，俩人一同嘲笑中年男子琐碎无聊的生活，和紧身polo衫下面的赘rou。

    “怎么会有人穿polo衫还把衣角塞裤腰里？”

    “可能是年过四十依然谨记mama肚子别着凉的提醒吧，可能扒开他的裤脚还能看到秋裤塞袜子里。”

    “看我看我，是这样吗？”诸葛亮把自己的睡裤裤脚塞进小猫外型的袜子里，“那他怎么不用自己家工厂生产的防护服把自己包起来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俩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男学生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好像自己永远也不会老一样。

    “徐老师您好，我是刘封的爸爸（＊︿＿︿＊）”备注刘备的男人突然发来消息打断了俩人，“笑死，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人用颜文字。”徐庶笑够了，深呼一口气坐下来回复消息。

    他还在犹豫是客套客套还是开门见山聊工作时，刘备又发来一条四十秒的语音消息，徐庶发出一声恼怒的声音，点开语音条。

    “徐老师，我还没跟您说过，刘封是体育高考生，明年参加高考，现在在准备体考，但他英语不行我担心高考都过不了那个线，所以请个老师教教他。徐老师您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学校里。”

    “哦哦，第一次我去接您吧，熟悉熟悉家门”

    “好的，真是麻烦您了【谢谢.jpg】”

    ＂不麻烦徐老师，小封7点下学，我七点去接您吧？＂

    “好的好的，谢谢”

    “不用谢，晚上见徐老师（　˙?˙　）”

    “嗯嗯”

    刘备终于没再回复他，诸葛亮在床上开着电脑在星露谷里种菜，脸上挂着坏笑说风凉话：“中年父亲和体育生儿子，再加上你这个家庭教师，这不是本子剧情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这种人还学法律呢！”

    “等你出事了我免费给你提供法律援助。”诸葛亮头也不抬地讥讽道。

    “滚滚，敲键盘小点声我要去睡觉了。”

    徐庶给自己定了个六点半的闹钟，但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五十五，手上显示着刘备发来的消息：

    “徐老师，我提前到了学校门口了”

    “徐老师？还没下课吗？T.T”

    “什么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可爱”徐庶扔下手机，翻身下床。诸葛亮还在打造他的菜园，把鼠标摁得咔咔作响。

    徐庶从一堆衣服里抽出两件还算干净体面的，套在身上，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外套，最后一把抽起诸葛亮椅子背上的诸葛亮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夺门而出。

    临走前对诸葛亮说：“给我留门。”

    徐庶在校园门口看到一辆红旗SUV，这辆带着又土又正气的气质的车，让他一眼就认定了这就是微信里的中年男人。

    他走过去，坐在驾驶位的刘备正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徐庶用手指关节敲了敲窗户，刘备猛然抬起头，立刻打开车门下车。

    刘备比徐庶想象的要年轻一点，并不是上了四十的中年大叔，本人看起来不到三十五岁，穿了一身卖保险似的西装，身材皮肤跟同龄人相比属于中上乘。

    他眼睛很好看，双眼皮大眼睛，眼尾以一种很圆润的姿态往上勾，配上一圈睫毛，俩只眼睛好像来自某种无害的草食动物。

    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徐庶想。

    只是刘备现在已经有些要发福的迹象了，弯腰下车的时候能看看到西服裤子勒出大腿屁股的痕迹。

    刘备和他打了声招呼，笑得十分客气，绕车一周给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徐庶从这时候开始对刘备的印象就不太好，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坐副驾驶的？这种没有界限感的行为让他不太舒服。

    但雇主都亲自打开车门了他还是坐了进去。

    “徐老师今年读研几啊？”刘备启动车子，汽车滑向公路，开启百无聊赖的谈话。

    “呵呵你叫我小徐就行，研究生第二年了。”

    “嗯，徐老师…小徐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哲学，这些信息机构没有告诉您吗刘先生？”徐庶有些不耐烦。

    刘备挠挠头：“哲学啊…哲学好…”

    车里的氛围陷入尴尬，徐庶也觉得自己刚见面就怼雇主的行为有些不太好，主动提出聊自己的工作：“刘先生，你跟我讲讲刘封的情况吧？”

    “嗯，你不用叫我刘先生，你叫我刘备就行。刘封———”刘备突然卡住了，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他这个孩子挺好的，就是不爱学习，随我！以后麻烦徐老师照顾他功课了。”

    说完刘备笑了笑，好像讲了个自以为不错的笑话。

    俩人再次陷入沉默，车开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刘备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骑着公路车回家的刘封。

    是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寸头配上黝黑的皮肤，脸上是少年发育期特有的棱角，眼睛细细的形状如同两片柳叶，让人想到rou食动物捕猎时眯起的眼睛。

    如果不是刘备摁响喇叭跟他打招呼，徐庶完全想不到俩人是父子。

    刘备一看就是那种柔软圆滑的人，如同滑腻但韧性十足的丝绸，而刘封像一展薄薄的刀片，锋利但一掰就断。

    这是徐庶对这对父子的初印象。

    刘备让徐庶先下车跟刘封上楼，自己去停车。徐庶跟刘封进电梯，刘封推着车子站在那，什么也不说，俩人盯着电梯显示屏数字一个一个跳动。

    “我叫徐庶”

    “我知道，我爸都跟我说了。”大概是刚训练完的缘故，刘封的声音干渴沙哑。

    电梯到达，刘封拿出钥匙打开门把钥匙丢到玄关的柜子上，然后换鞋。

    徐庶扫了一眼玄关的鞋柜，看到了成年男人的皮鞋少年的运动鞋还有小孩的童鞋，却唯独没看到一双女鞋。

    “我爸的老婆不在这住，她和我弟弟一直住在娘家。”刘封用细细的眼睛斜看了他一眼。

    “你爸的老婆，不是你妈？”

    “是的，我的后妈，我弟弟也不是我亲弟弟，他是我爸跟上个老婆生的。”

    “什么啊？也就是说你爸上个老婆也不是你亲妈？”

    刘封欲张口，刘备提着一袋食物走进家门，“小封，你带徐老师去你房间看看功课，我做好饭叫你们。”

    徐庶翻看了一下刘封的英语教材，跟自己以往做家教时候的教材大差不差，出了几道题检测了一下他的学习程度，然后安排以后的学习方案。

    刘封正在做题，徐庶趁这会功夫瞄了一眼手机，看到诸葛亮发来的消息：

    “工作怎么样？那对父子没对你做什么吧【坏笑】【坏笑】”

    一张星露谷游戏截图——“我和哈维去坐热气球了”

    “你以后住在游戏里吧！”徐庶回复他。

    这时候卧室门被敲响，传来刘备的声音：“吃饭了。”

    刘封丢下笔起身，看见徐庶没动，问他：“你不吃饭吗？”

    “不用不用，我不饿”徐庶十分客气地摆摆手，虽然他的肚子里空落落的，从上午九点吃过一次炸鸡之后就再也没有进食了。

    刘封笑了一下，“你等着吧，一会我爸来‘请’你。”

    刘封推开门出去，没两分钟刘备穿着围裙一手拿着勺子走进来，“徐老师吃饭了吗？”

    “我不饿。”

    “一起来吃点儿嘛。”

    “谢谢我真不饿。”

    “我以为今天会多个人，特地煲了鸭汤和烧小排，徐老师还是来吃点吧，我俩真吃不了。”

    刘备一脸苦笑，徐庶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进厨房。桌子上摆了色香味俱全的五道菜，刘封已经动筷子了。

    吃饭的时候刘备和刘封闲聊，都是一些干巴巴的对话，训练怎么样？老师怎么说？午饭吃的什么？刘封“嗯嗯啊啊”的回答，刘备煞有介事地提供一些浮于表面的意见。

    吃完饭，刘备让两人回房间，关上门，徐庶听见外面收拾碗筷的声音。

    “你爸做饭挺好吃。”

    “你多吃几次就腻了。”刘封下论断，拿出英语教材开始上课。

    一些都特别顺利，上完课徐庶盯着他写完作业就到九点了，他出去看见刘备正躺在沙发山打瞌睡，电视无声地播放某个年代剧。

    徐庶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轻轻合上门，倒不是他怕打扰刘备睡眠，而是不想再被他拦住进行没有意义的聊天。

    坐电梯下楼走出单元门，一阵晚风吹来徐庶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诸葛亮的外套忘在雇主家了。

    为了不被那个家伙抓住把柄，在他面前阴阳怪气，徐庶走回电梯摁下雇主家的楼层。

    走到那扇门前，徐庶的手指谣已经放在了门铃上，却被一阵门内传来的哭声打断。

    隔着门像是闷在罐子里的声音，在封闭的地方撞来撞去导致失真。

    徐庶没忍住俯下身耳朵贴着门，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话语中混合着呜咽哭泣，像一碗黏糊糊的藕粉粥：

    “爸爸，我很爱你，所以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了……我爸爸mama都走了…没你我不知道怎么活…爸爸…爸爸别这样，我好难受…我把你当亲爸爸，我只有你一个家人…只有你一个朋友…爸爸”

    这哭声渐渐低下去，随后他听到推搡和水流的声音，随即那哭声变得高昂起来，也越来越远。

    徐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进地铁里的，安检人员和明亮的灯光把他狂跳的心安抚下来，他坐在地铁里感觉特别冷，浑身打哆嗦，明明现在只是初秋。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诸葛亮还坐在电脑前玩他的种田游戏，徐庶记得他走的时候游戏里的季节是春天，现在已经白雪皑皑。

    “我们徐老师回来了，怎么样？”诸葛亮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你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真是太恶心了......”徐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怎么了，”诸葛亮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暂停游戏转动椅子，“我衣服呢？”

    “扔了！”

    “你遇到什么了，跟我说说。”诸葛亮想起平时上课老师教学生如何安抚客户情绪，他站起来，拿起中午点炸鸡剩下的没气可乐，放进徐庶手里。

    徐庶喝了一口没气，声音颤颤巍巍的：“我今天去的那家，只有父子两人，我走了之后发现没拿衣服，就折回去拿，我听到那个男孩一直在哭，他说了什么很爱他的父亲，求求你了爸爸之类的话，然后——”

    糖浆一样的可乐糊住嗓子，徐庶发出一声咳嗽，“他们好像在发生性关系。”

    “我去——”诸葛亮下意识叹了口气，“你确定吗？你看到了吗？”

    “没有，我隔着门听到的，一点也不差。”

    诸葛亮压低声音说：“是今天你给我看的那个人吗？”

    徐庶点点头。

    “真是畜生。”　诸葛亮坐在旋转椅上转回电脑桌前，他问徐庶：“那你还去干吗？”

    徐庶深吸一口气，“我想去，那个孩子很可怜。”

    他想起那个瘦高孩子沉默寡言的样子，锋利的眼神，还有如同在罐子里捣碎冰块一样的哭声，温馨的晚餐时光，刘备腼腆的笑，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你想救他吗？你的学生？”

    “是的，把那个出生送进监狱。”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刘....bei，哪个bei？”诸葛亮握住鼠标关掉游戏。

    “准备的备。”

    诸葛亮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在企业查询网站上搜索刘备的名字，“是这个人吧？”

    徐庶凑过去，电脑屏幕上显示刘备是一家名叫“桃源”的医疗器械公司的法人，这家公司如今面临四场法务纠纷，和曹氏有债务纠纷，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和他乱七八糟的生意。

    “妈的，这种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庶评价道，”说不定我们不管，他也会因为自己的生意纠纷进牢房。“

    ”那你不打算搞了？“

    ”搞哇！那个孩子多可怜。明天我还去他家，我跟刘封聊聊，看能不能让他站出来透露一些信息。“

    ”太少了，我看过不少这样的案例，从小跟侵害人父亲长大的孩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权力构架，很难能真正站出来反抗。“

    ”我会跟他聊聊，找出突破口。“

    ”你可以在他家中收集一些证据，我们去公安局举报立案。“

    ”好，到时候你可要给那孩子提供法律援助，真不敢想象这孩子这些年就经历了什么。“

    俩人简单洗漱之后各自上床睡觉了。诸葛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徐庶的声音从对角的黑暗里传来：”我在想，万一我们搞砸了怎么办？“

    ”不会搞砸的，你要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相信我。“诸葛亮回答完翻了个身，宿舍里陷入静谧。

    徐庶下午的课六点结束，他整理好思绪上地铁前往雇主家，在地铁上他收到刘备的微信：

    ”徐老师，我今天不在家，但准备好你和小封的晚饭了。“

    ”辛苦您了“

    徐庶扣下手机，感觉空空的胃里胃酸在涌动。

    时间卡得正好，刘封正推着车子走进小区的甬道，徐庶跟他打了声招呼，刘封点点头，打开单元门，俩人一同走进电梯。

    电梯里弥漫着一种难堪悲伤的味道，徐庶斜着眼睛偷偷观察刘封。刘封长得不高，明明是体育生但身上没有鼓鼓囊囊的肌rou，反而是细韧骨头上覆盖了薄薄一层皮肤，关节处的皮肤随着骨头的转动而被撑开，呈现出红色。

    “你看什么？”刘封很敏感地注意到徐庶的目光，并且及时发问。

    “我看你和你爸爸一点也不像。”

    “那是！”刘封突然笑了，露出皓白的牙齿“他根本不是我亲爸爸，我是他领养的。”

    徐庶哽住，领养、单亲、昨夜的哭声，这要素太齐全了。

    电梯到达楼层，刘封先推着车子，将自行车停在楼道里打开自己房门。一进屋刘封就把背包甩在沙发随即躺上去，正好躺在了昨晚刘备睡觉的地方。

    昨天的沙发套和地垫此刻都换了，更加验证了徐庶心中的想法————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你爸干嘛去了？”

    “不知道，做生意？”刘封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玩手机。

    徐庶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一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上排满了手工编织的藤条工艺品，在层层叠叠的小摆饰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家用摄像头。

    “你们家放这干嘛？也没见你家养小动物。”

    “这是我爸的爱好，他没事就爱编小动物。”

    “不是，我说摄像头。”

    “哦以前我爸老婆和我弟住在这，我爸怕他们出事就按了摄像头”

    这个人越来越诡异了，徐庶伸手拿起摄像头，问刘封：“这个还能用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封从手机上抬起头。

    “我家养猫，想在家里放一个。”

    “哦”刘封有低下头，说：“我不知道，早就不用了。”

    在上课的时候，徐庶趁刘封写题的时候上网搜索这个牌子的摄像头，看到摄像头里有储存卡，可以保存最近十五天的录像。

    “写完了。”刘封把练习册递给他，徐庶拿起笔在手里转了几圈，问刘封：“你爸对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特别好，但也没那么好。”

    “你这回答挺有意思！”

    “他太好了，本应该不用那么好，太好反而造成了坏。”说完这段话，刘封低下头敲敲一旁的空水杯，一把拿起来去倒水，留下徐庶慢慢咀嚼这段话。

    徐庶理所当然讲这句话当成了刘封这些年被养父用爱囚禁、侵犯，并且产生依赖的浓缩。

    在上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徐庶借口上厕所走到客厅麻利地卸下无线摄像头里的储存卡塞进兜里，整个过程他的手一直在发抖，随即他钻进厕所，用热手冲洗自己的双手，直到手掌有了肿胀感。

    徐庶回到刘封身边，刘封正在咬着笔头思考英语题，看到徐庶回来问他：“你要在这吃饭吗？”

    “不了，我本来就不爱吃晚饭。”

    “怪不得你这么瘦，你要是住在我家里能涨二十斤。”

    “你说真的？那我以后住你家了。”徐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刘封笑嘻嘻地摇摇头：”那够呛，明年我就毕业了，你倒是可以来我爸爸公司上班，正好他那里缺人。“

    徐庶眯起眼睛，露出敷衍的笑，心中想的是：谁要去那个快倒闭地破公司上班？

    补习结束后，徐庶离开刘封的家，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将手插在兜里，那个小小的储存卡在他手指间转来转去。他的心一直在狂跳，喉咙发紧。

    他已经预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但他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徐庶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尽管他学了六年的哲学，　他也不能保证他对社会人性有任何一点点把握。

    宿舍没开灯，门也锁着。徐庶掏出钥匙打开门，看见诸葛亮正躺在黑暗中看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将他脸照的惨绿。

    ”为什么不开灯？“

    ”忘了。“诸葛亮头都没转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因为没戴眼镜几乎能看清他眼中的红血丝。

    “你猜我干什么了？”

    “说。”

    “我把雇主家客厅摄像头里的储存卡偷来了。”他“刷”地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正捏着那小小的储存卡，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面，里面装着令人作呕的、能毁掉一个人或者拯救一个人的真相。

    诸葛亮收起目光回到手机上，“你猜我干什么？”

    “不知道。”

    “我在招聘软件上看到刘备的公司在招法务，我加上了hr的微信，没想到就是他本人，他让我有空可以去他工厂看看。”

    “你想干什么？”

    “给他一个教训，这种人应该在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

    “有读卡器吗？”徐庶掀开电脑。

    “我桌子上，自己拿。”

    徐庶走近诸葛亮杂乱的书桌，在那寻觅了一会再找到读卡器，读卡器插进电脑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咔“，随后就是电脑内风扇转动的声音，屏幕上弹出界面。

    ”你要看吗？“

    诸葛亮从床上坐起来，拉出床上的小桌子，”你上来。“

    俩人平常的时候会一起坐在床上，将电脑放在小桌子上，一边看电影看动漫一边吃东西，消磨一个晚上。

    徐庶像往常一样先把电脑递上去，然后爬上床，俩人并排坐在床上肩膀贴着肩膀。

    徐庶点开储存卡，界面里是十五个文件夹，点进相应日期的文件夹，里面是十几个用时间命名的视频。

    徐庶长吸了一口气，现在他产生了一种抽丝剥茧的疲惫感，鼠标放在相应的视频文件上半天没有动静。

    诸葛亮伸出一根手指头帮他点下左键。视频开始播放，摄像头的位置很好，正对着茶几，刘备躺在茶几侧面的沙发上睡觉，画面上方浮着一层光，影响着这个视频的色调，这个画面有种清晰的朦胧感。

    ”应该是电视的光。“徐庶解释道，他再次握紧鼠标，拉动进度条，他和刘封出现在视频里。

    ”就是这了“，他说。

    看着自己从卧室走出门这一分钟，徐庶感到这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随着”咔哒“一声防盗门关上，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封走到了沙发前，视频中只显现出他穿着短裤的下半身，他靠近还在熟睡的刘备，轻声说话。

    摄像头的录音效果很差，多了不少杂音，但还是能清晰听出他在喊什么：”爸爸，爸爸，你睡着了吗？“

    躺在沙发上的刘备没有醒，只是头向一边歪去，一缕头发垂下来，挡住紧闭的眼睛。

    刘封像一只猫，轻手轻脚地爬上沙发，再爬到男人身上。他分开双腿跪在沙发上，身下是熟睡的养父。

    ”好怪！“诸葛亮低声说，他看向徐庶，徐庶这在咬自己的手指，发出”啪“的声响，见他没理他，诸葛亮再次转过目光对着电脑里诡异的画面。

    刘封解开刘备的腰带，手伸进刘备裤子里，刘备这才醒来。他讷讷地看着身上的刘封，第一句话是：”徐老师走了？“

    ”走了。“

    ”你要干嘛？别胡闹！“得到这个答案后，刘备瞬间凶猛起来，他一把推开刘封坐起来，刘封歪向一边，他依着沙发靠背捂着脸，居然哭起来。

    少年的哭声从小声的呜咽、哽咽，到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好像微风细雨转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没有伞的人立即被淋透。

    刘备就是那个没有伞的人，他本来已经系好裤子站起来，看到刘封这个样子又屁股一沉坐在沙发上，他将手放在刘封因为哭泣不停起伏的背上，柔声问：

    “小封你怎么了？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还是训练遇到了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说，别闷在心里，能解决咱就解决，好不好？”

    “难受....”视频里的杂音让刘封的哭腔听着更加沙哑。

    “身体不舒服吗？”刘备有些着急，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没有，就是突然感觉很难受，有时候会突然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我爸爸mama离开了，姥姥也离开了，谁都离开了，我什么也没有....”刘封一直捂着眼睛，泪水沾湿了他的手臂。

    ＂你不要这么想，你还有我，你还有你弟弟。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刘备手忙脚乱地扯了两张卫生纸，想要拿下他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告诉他自己说的这句话不是假的。

    刘封自己放下手臂，他的眼睛和脸上都是湿痕，眼睫毛被泪水纠结成一缕一缕的。

    刘封一把抱住刘备，刘备被他的重量扑倒在沙发上，整个动作像第一次捕猎的年轻豹子袭击一只温顺的羊。

    “爸爸，那你不要离开我。”刘封用自己修长的手臂紧紧缠在父亲身上。

    “好了好了，”刘备抽出手拍拍刘封的头催促他起来，“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爸爸....我很爱你....”刘封将头埋在他肩窝里，又哭了。

    “欸，我知道。”

    “我真的好爱你，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求你.....”刘封的手再次摸到刘备的裤子，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刚系好的裤子又被解开。

    “刘封，你住手。”刘备的语气严厉起来，但从他无所作为的动作来看这就是虚张声势。

    刘封哭得更凶了，刘备感觉有泪水滑进自己衣服里，痒痒的。

    刘封拿出自己的阳具，在刘备的肚子上蹭。养父虽然疏于锻炼，但肚子也不是隆起的啤酒肚，而是凹陷的柔软的腹部。沾上前液后变得滑腻，guitou戳在上面皮肤立刻陷下去。

    意识到事态不可控了，刘备撑起手臂想要推开他，但刘封缠得死死的。刘备是个身体强健的壮年男子，他比体育生的养子都要高几公分，几乎可以把刘封一把提起来扔出去。但刘备没那么做，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命令道：”刘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别发疯了！你快起来！你快放开我！“

    “爸爸，我很爱你”刘封哭得更悲切，手缠得也更紧，他身体往下蹭了蹭，埋头在刘备胸口，一脚踩掉刘备的裤子，用赤裸的脚隔着内裤玩弄刘备的yinjing，用脚趾挑逗guitou和冠状沟。

    “哈....”刘备加紧了腿，大腿内侧都在发抖，他咬紧牙再次试着推开身上的养子，“我是你爹，你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爸爸我求你了…求你了…”刘封继续哭，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迫切地看向刘备，试图用目光说服养父。但手上还是不停，已经摸进刘备的内裤，握住他的两囊，在手里揉搓。

    刘备现在头晕脑涨，他不知道刘封这些手法和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让他两股战战，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了……”刘封说完这句话，轻轻咬着刘备的rutou。

    “我知道，但是.....啊...”刘封加重了手劲，刘备痛得夹紧双腿，在内裤里射了。高潮余韵还在，他脑子里似乎灌满了稠浆，他想：结束了吗？羞耻之心一下涌进脑子里。没关系，一些都还可以收敛起来，比如他们体面的养父子情，比如他作为父亲的尊严。

    ”我爸爸mama都走了…没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但刘封依然凄凄惨惨地流着泪，手里拿着一根针管状但比普通针管大很多的东西，里面灌满了牛奶一样的液体。刘备眼神迷蒙地看着那东西，心想他从哪里拿出来的，沙发缝还是茶几上？这是做什么的？里面装的是什么？

    直到刘封架起刘备双腿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一脚踹在刘封的胸口，想挣扎着坐起来，刘封又握着他的小腿将其翻倒。

    ”爸爸…爸爸别这样，我好难受…“刘封俯在他身上，捂住自己胸口，好像那一脚真的踹疼他了。

    刘备本能地伸出手帮他揉揉刚才踹到的地方，与此同时，一个冰凉的物体插进他后xue，随即大量的液体灌满了他的直肠。

    ”我把你当亲爸爸，我只有你一个家人…只有你一个朋友…爸爸。”刘封依然哭着，他握住刘备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同时推动注射器，直到刘备凹陷的肚子都隆起。

    “卧槽！”徐庶终于忍不住了，有种在和自己好兄弟一起看劣质gv的耻辱感，他一把盖上电脑，“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从刘封压住刘备开始，诸葛亮的手就一直放在嘴巴上，他面无表情一副思考状。

    “嗯，很少见的恋父情结。”诸葛亮评价道。

    “太奇怪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我就不应该回去拿衣服。”徐庶的手依然压在电脑上，好像在压制什么洪水猛兽。

    “还看吗？”诸葛亮面无表情，他抬起捂着嘴的手指了一下电脑。

    “你想看？”

    “不，我觉得，”诸葛亮顿了顿：“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徐庶深吸一口气，掀开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那个界面，他呼出一口气摁下空格。

    视频动起来，刘封抽出针管扔在一旁的地上，他摸着刘备隆起的腹部，认真地说：“爸爸，你一定要夹紧，不然喷出来还要你自己打扫。”

    刘备的脸通红，他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但此刻却抬不起来，“我真想给你一拳！”

    刘封吸吸鼻涕，露出得逞的笑，他将手放在刘备的腹部然后压下去。

    “呜呜啊！”刘备咬住自己的小臂，压抑着声音，涨腹感一波一波涌来，让他浑身颤抖肛门发紧，“我是你父亲。”他用仅存的理智说出这句话。

    “是啊，你是我的父亲，我最好的爸爸。”刘封背坐在刘备的腹部夹紧双腿挤压，他用双手玩弄起刘备没精打采的yinjing，手法娴熟，他用指甲轻轻抠马眼，用手上打球形成的老茧摩擦最柔嫩的地方。

    刘备按耐不住，他蜷起双腿踮起脚尖，将自己往养子手里送，同时还不忘夹紧后xue。刘备被折磨得浑身泛红，从脚尖到臀部都在战栗。

    刘封好像故意将小拇指的指甲削尖，直接抠进了马眼里面，这一下让身下的刘备又痛又爽，他捂着嘴，不自觉地撑起下半身，jingye和直肠里的灌肠液喷涌而出，好似一个小型喷水设备。灌肠液比jingye多，分了好几股才喷干净。

    刘封转过身看着刘备，满脸的崇拜：“爸爸，你太厉害了，我看了那么多黄片都没有你厉害。”

    刘备没有说话，他一动不动但浑身发抖，好像濒死的小动物。刘封撸了几把yinjing，少年的阳具细长有漂亮的弧度，在养父体内长驱直入。

    别看小孩之前花样繁多，但到了展示真本事的时候刘封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一个劲的打桩，刘备像一条被蛮力钉穿的鱼。

    “爸爸，放松一点，太紧了”

    “爸爸，我草的你爽不爽？”

    不爽，要疼死了。刘备想着但说不出来。

    索性刘封还是个孩子，终归还不够持久，好不容易找到了敏感点，在内壁的抽搐绞紧下直接xiele。

    刘封小心翼翼地抽出yinjing，过程像是在抽出一把刀，yinjing上沾满的肠液是刀上的血rou。

    过了三天，诸葛亮出现在刘备工厂的门口，他煞有介事地穿着白衬衫和西服外套。根据保安的指引他来到办公区，他看到一个个工人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每个都垂头丧气的，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诸葛亮避开一个个工人钻进办公室，他看到一直跟他在是招聘软件聊天的刘备，此时坐在办公桌前分发信封，让离职员工在合同上签字，领取遣散费。

    面对下属们的抱怨、安慰、感谢.....他都笑着一一回应，然后双手捧着信封递给他们，与他们道别。

    刘备偶然抬起头看到诸葛亮，他比周围人都要高一头，刘备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张大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你是诸葛亮吗？真的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来了....真的很抱歉。您想去候客室等我一下可以吗？”

    诸葛亮点点头。

    刘备对一旁的年轻人挥挥手：“小赵，带诸葛先生去趟候客室。”

    诸葛亮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茶杯里悠悠转转的茶叶，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顿感无聊，我掏出无线耳机戴上，连上手机，看那天他从储存卡里复制过来的视频。

    这段视频他这些天看了很多遍，每次看的时候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有时候觉得恶心，有时候觉得羞耻，有时候会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会硬。

    他看到一半的时候视频的主角推门而入，刘备走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等这么久。”

    “没关系的。”诸葛亮收起手机。

    “不，您可能已经听烦了——但我还要再说一次：真的不好意思，您刚才来的时候也看到我们这的情况了，工厂打算缩小规模，先把工人的工资补上，可能.....可能要倒闭或者卖出抵债，就是不干了。”

    刘备说这话的时候，垂着头不停地搓手：“所以，所以我们这得先把招法务的事儿放一放，所以真的不好意思，让您白来一趟。”

    刘备拿出钱包掏出两百块钱，“您拿着，这是打车钱，如果以后我还有需要会第一时间想到您。”

    诸葛亮没有伸手接过钱，刘备握住他的手将钱放进他手里。诸葛亮握住他的手，说：“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面试的？”

    ”什么？您不是.......“

    ＂我是社区派遣的援助律师，有人举报你。＂诸葛亮没有撒谎，他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社区志愿者，如果这时候刘备质疑他身份的话，他也能拿出过期证件糊弄一下。

    但刘备没有质疑他，反而声音颤抖地问：”我？“

    ”对呀。“诸葛亮松了松衬衫，再次坐回沙发上，”你是和你儿子一起住吧？“

    ”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人举报你对你儿子实施性侵害。“

    刘备瞪大了眼睛，问他：”你有证据吗？“

    ”有，我这里有你被你儿子cao的视频。“诸葛亮那张青春漂亮的脸将他所做之事衬托得无比恶劣，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刘备看上面正在播放的画面。

    刘备只看到视频里房子的装潢，就大致知道了视频的内容。比起身体的不适，那天发生的事情像苍蝇一样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不过和如今事业上的困局来比，家庭中的苦恼只能先放一放，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暂时和刘封保持距离，等他冷静下来，反思自己所作的事情，到时候再坐下来和商议如何解决。

    这是刘备作为一个父亲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但眼前这个自称社区律师的陌生男人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你放心，我不会真拿着这段视频去警察局举报你们，估计警察都没见过这种案子。我只想让你们分开，你养子即将成年，他对你做了这种事情你也没必要也没义务再照顾他了。现在你这个逃避的状态对谁都不好。“

    ”谢谢...“刘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但我以为，只是小封压力太大了...在等等，等他高考结束再....”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被他强jian了吗？＂诸葛亮打断他的吞吞吐吐，“还是说你默认这种关系。”

    “我怎么可能.....诸葛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您的正义我也能理解，但如果真想帮我就删了那段视频，不管你怎么拿到的我也不追究了，我现在真的很忙。”

    “确实很忙，忙着处理债务和官司，忙着处理扭曲的父子关系。你不觉得你是个很失败的人吗？一个失败的企业家、一个失败的父亲。”诸葛亮冷笑着说，他看着刘备的脸，期待看他发狂、暴怒。

    但刘备只是摇摇头，“随你怎么说，但我不是一个失败的人，我只是在这一阶段失败了，你没有见过我事业成功的阶段，你也没见过我和刘封关系融洽的时候，你就这样下定论，太片面了。”

    作为一个法学硕士研究生，不可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片面。诸葛亮站起来作势要走，刘备叹了口气追上去将两百块钱塞他手里，“拿着，打车钱。”

    这两张钱刚才被刘备攥在手里，此时潮乎乎皱巴巴的，诸葛亮盯着刘备，问道：“你就放心让我走，不怕我把视频泄露出去？”

    刘备愣了一下，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呆呆地摇头，“不怕，我认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

    诸葛亮被这句话搞得十分苦恼，甚至有些愤怒。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罪与罚》中，拉斯科尔尼科夫对索菲亚说的那句话：“你可这是你真是个奇怪的姑娘，我告诉你那件事后，你反倒拥抱我、亲吻我，你简直昏了头。”

    索菲亚回复道：“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你更不幸了！”

    诸葛亮自认不是一个不幸的人，更不是可悲的拉斯卡尔尼科夫，从自以为解决问题的人变成等待被解决的问题。

    为了扭转现在不利的局势，诸葛亮握在门把上的手垂下来，他转过身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我确实是个正直的人，你的工厂还缺法务吗？可以延迟发工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