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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笑了,“的确,我也是这么想。”“你别避重就轻,回答我。”陈嫣意味深长地凝了母亲一眼,“我有没有对不起他?谁又曾对得起我?”陈夫人审视着女儿,竟然是越看越心里发毛,终究是没克制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随后,母女两个相对无言。以陈夫人的意思,是让陈嫣带着曾承宇随她回府,可是,陈嫣不同意,说:“您把承宇带回去吧,帮我抚养他。”末一句,让陈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种情形,女儿该说的是“帮我照顾他一段日子”,可她却那样说。是心神紊乱,还是……她再不敢多想,匆匆去外院找到曾承宇,温言解释几句,吩咐道:“随我回陈府,住一段日子。这儿现在事情太多,你母亲无暇照顾你。”曾承宇立时乖乖地称是,眼中分明闪烁着喜悦的光彩。陈夫人暗暗叹息一声,握住他的手,一起上了马车。回到家中,与陈瀚维细说原委,商量之后,给陈嫣派去内宅外院最堪用的几名管事、护卫和丫鬟。眼下,除了这些,他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陈瀚维心绪沉重,“她何以走到了这种地步?”.大夫来给陈嫣把脉。陈嫣直言道:“给我开个助眠的方子,就算迷药也行。”大夫却不敢把她的话当真,便只开了个心神安心的方子。当晚,两名管事mama、四名丫鬟守在陈嫣跟前值夜,而且,在院中、院外,有护卫看守。陈嫣不置可否。如果是无形无声的厉鬼,到了夜间,哪里是人能拦得住的?如果是以一敌百的绝顶高手,更不是他们能察觉的。事实亦不出她所料,当然,惊悚恐怖的噩梦再度上演——过了子时,整座府邸陷入令人压抑的沉寂。陈嫣莫名醒来。室内的灯烛熄灭了。留在室内守着她的人,或坐或倒,不知是死是活。陈嫣用着锦被,屏住呼吸,望向门口。可是,“它”并没像昨夜一般从门口出现,而是忽然出现在了她床前。床榻并没放下帘帐,森冷的寒意直达陈嫣心头。陈嫣试图看清楚它的样子。那幽灵般的东西亦让她如愿,无声无息的,到了她跟前。它那惨白的被发丝遮掩住大半的脸上,居然……没有五官。没有眼睛,那么,怎么能够让她有被直勾勾盯着的感觉?陈嫣一瞬不瞬地看着它,将它看得更清楚,随即,晕厥过去。.转过天来,友松把陈嫣这两日的情形如实告知友安。他从六七岁的时候起,便是董飞卿跟前的小厮,再成为心腹。三年前,董飞卿便跟一众心腹说:你们走吧,去哪里都算是弃暗投明,我过腻了这种日子,给不了你们更好的前程。对不住了。友松等人选择去地方上历练,当差、做生意都好,只等着董飞卿缓过劲儿来,生出新的抱负,仍旧带着他们。友安与刘全不同,就想留在京城,守着、等着这不着调的大少爷归来。总算是等来了。友安听完之后,笑出声来,“以前倒是没看出,你跟友仁干起坏事儿来,一套一套的。”“那是。”友安叮嘱:“张弛有度地来,别三下两下就把人活活吓疯、吓死,还不到时候。再者,公子和夫人都说了,整治陈嫣不需手软,但尽量别为难下人。她们但凡有法子,都不会在那样一个不对劲的宅子里当差。”“知道。”友松道,“眼下要让陈嫣和下人都云里雾里的,少不得做些文章,日后就好说了,直接把下人弄晕,只跟陈嫣找补。”友安心安地一笑,转去禀明董飞卿和蒋徽。夫妻两个对陈嫣的现状不是很挂心,毕竟手边都有事要忙。董飞卿说:“你们掌握好分寸就行。”蒋徽补充道:“等到袁琛、秦桦进京之后,才是见真章的时候。”“小的明白。”.两位有着多年制作香料、香露经验的女师傅应约前来,一位姓黄,一位姓原。加上被蒋徽耳濡目染的郭mama、兴致盎然地想一面效力一面学习制香的小丫鬟,蒋徽制作香露、香料、香球的进度要比预算快了很多。香露铺子那边,工匠抓紧修缮,十多天便完工了。蒋徽前去看了看,挺满意的,继而亲手用行楷写出店铺的名字“凝香阁”,再请专人做出匾额。受董飞卿所托的姜道成也没闲着,反复斟酌、试笔之后,做主为书院取名“晋江”,题字之后,唤人请董飞卿前去看看。董飞卿打量片刻,没正形地道:“嗯,您还别说,这俩字儿,的确是您写得最好看的。”姜道成被他惹得哈哈大笑,之后叮嘱他:“开书院不是儿戏,你往后要是不尽心做,我跟你没完。”董飞卿也笑,“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叶先生绝不会容着。”此事落定,书院正在修缮着,董飞卿要着手的,便是书院各个职位了。做主书院一切事宜的人,是书院山长,这个位置,自然要叶先生担任。堂长是全力协助山长的人,董飞卿责无旁贷,此外,还有一个与他位置相同的人:管三。管三比董飞卿年长十多岁,在文人、士子之间,被尊称为管三爷。管三与董飞卿前几年便相识,虽然相互数落的时候很多,但对于对方的能力或才情,还是认可的。董飞卿上次出行的目的之一,便是请此人前来相助。管三听完原委之后,爽快地应下,只是比董飞卿的心腹晚了几日进京。再往下,便是学长、会长、斋长、讲书……等等职位。这些倒是都不用愁,已经有不少人到叶先生面前毛遂自荐了。这日,蒋徽仔细了解过书院职位明细之后,对董飞卿说:“你和先生,能不能赏我个掌书的位置?”掌书,负责书院里的书籍的保管、借阅。“嗯?”董飞卿不解地望着她。蒋徽不懂他的反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董飞卿照实道:“你不是开了香露铺子么?哪儿还有精力去书院啊?”“就这理由,你也敢拿出来搪塞我?”蒋徽睁大了眼睛,“一个铺子而已,能有多少事?我怎么可能每日都为之忙碌?”董飞卿道:“就算你闲得发慌,也别去书院,找个别的事儿消磨时间吧。”蒋徽挑眉,“说说,为何?”“……”董飞卿摸了摸鼻尖,“你要是过去,得有多少少年人冲着你但是打着求学的旗号去求学啊?……你这不是给我和先生添乱么?”蒋徽凝住他,“据我所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