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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点,她的腿一定被高速滚动的轮胎搅得稀烂。“谢谢、谢谢!”母亲泪如雨下,抱紧小女孩,不住地向莫末道谢。莫末救了她女儿一命,如果不是莫末,她根本来不及救。“不用客气,你女儿没事吧?”莫末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发现似乎是扑的动作太猛,脚崴了,裸.露的皮肤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被玻璃扎的伤。“摸摸哒!”阮唐惊慌跑来,焦急地大喊,“你流了好多血,不要动,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听见没有,不准起来。”莫末龇牙咧嘴地抽气:“我没事,就是擦伤而已。”她想自己真是命大,幸好刚才弯腰缩成一团,不然玻璃碎片铁定给她一个脑袋开花。“怎么可能没事,不准动,待着等医生来!”阮唐急得不知所措,又不敢乱动莫末,怕造成二次伤害,莫末叹了口气,只能无聊地对着老天翻白眼。小女孩的母亲拉着小女孩一起给莫末道谢,莫末艰难地扯出笑容,点了点头。老板娘也赶了过来,看莫末气色还好,松了口气,抄起一根擀面杖,雄赳赳气昂昂地把一身酒气的肇事司机扯出来,往地上一丢,像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一副你敢跑老娘就毙了你的彪悍模样。阮唐忽然站起来,把他们两个的花桶放到莫末面前,指着自己满载而归的花桶,又指了指莫末空无一物的花桶:“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大哥,你要刺激人也不要挑这时候啊。“刚才小女孩想跟你送花,没送成,现在我代表她给世上最漂亮的你,送上最美的花。”阮唐一把抱起他获得的所有百合,全部放到了莫末的花桶里,“看,太阳下山了,比赛也结束了。你赢啦,是最美的人,恭喜你。”两掌一击,掌声如雷,原来只有单调的单人掌声,后来加入了更多掌声,汇成高低起伏的掌声交响曲。只要亲眼看到那一瞬间的人,都自发为莫末鼓起了掌,并将余下的百合,送到了莫末的花桶内。一颗热血的救人之心,远比世上任何一物都美。“摸摸哒,你是最美的人。”阮唐给她竖起两个大拇指,“你身上这套自己设计的时装,也是世上最优秀最美的时装。”更多的大拇指竖起,如同幼儿园最常见的小红花,一列列,整整齐齐,摆在眼前,贴在心口,每一朵都是用最真实的感情,肯定她的价值和付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莫末捂住了唇,如鲠在喉。原来获得他人的赞赏和认可,是那么地令人热泪盈眶。肇事司机被公安机关带走,莫末被送往了医院。经过全身检查,没有大碍,只是小范围擦伤而已,陪同莫末到医院的小女孩两人,都松了口气,确认莫末没有事后,帮她支付了医药费并留下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老板娘跑去了洗手间,一时半会还没回来。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只剩下阮唐和莫末两人。莫末的鞋跟断了,脚又肿得像个球,只能拎着鞋,一蹦一跳地走,阮唐抢过她的鞋,弯下直挺的腰:“快点上来啦。”莫末还没反应过来:“干嘛啊?”作者有话要说:阮唐:“今天摸摸哒特别美,当然,明天还是我美美哒。”作者:“脸呢,你的脸呢!”阮唐:“没有啦,被设定吃掉了。”作者:“……好像有道理。”阮唐:“所以我厚着脸皮求‘作者收藏’了,请小读者们点击下面的作者专栏链接,给萌萌哒的我一个‘作者收藏’吧,只要我收藏多,我就能踢掉那个一点也不萌的作者,自己当作者啦,我当作者后就给你们吃小薯片~!”【作者专栏地址】谢谢二陌陌和kk哒萌物~!第4章第四章“背你啊,不然你要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真可爱吗?”莫末被逗乐了,爬到阮唐背上。阮唐如捧着挚爱珍宝,小心翼翼地背着莫末,生怕自己手心一滑,让莫末不小心就摔了个粉碎。“我没事啦,不用担心。”“你就像薯条,轻轻一碰就软掉了。”阮唐看着她脏污的裙摆,“不过你的心是热乎乎的。”莫末忍俊不禁:“你这都什么比喻啊?说真的诶,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钟爱食物。”“食物啊……它们是我的好朋友。”曾在过去听过无数次的结论,再次响起,莫末从前不懂,以为是句玩笑听过便算,可今时今日再听,却从字里行间听出了伤感与悲哀。阮唐侧过头,目光越过了莫末,落在走廊的办公室上。一间间敞开大门的办公室,像无情的阴曹地府,向他伸出冰冷的手,他一向灵动有光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只有食物,才能给人活下去的希望啊。”莫末一怔,通透的心已猜到这句话背后,一定有一个冗长的故事,只是她无权过问,她只能听,不能说。“嗯,我也同意。”“摸摸哒,”阮唐忽然收起悲哀,露出笑脸,“你今天比赛赢了,开不开心?”开心与不开心,差别只有一字,可内心的感受却天差地别。胜利是阮唐无偿赠予的,掌声与鲜花也是因救人而获得的,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作为服装设计师,她最想要的,是自己设计的作品获得认可和赞赏,她之所以提出今天的比赛,本意是想通过包装的方式,让阮唐理解到,漂亮与否不仅在于颜值,还在于打扮包装,只要后天包装得好,也能战胜先天的优越性。可是计划被搅乱得一塌糊涂,结果也出乎意料,她没有责怪阮唐“抢生意”的意思,她只怪自己挑错了衣架子,如果今天的衣架子是职业模特,效果一定卓著。“还好。阮唐,你不做模特真的很可惜,你是天生的模特。”“模特是不是要被好多好多人围观?”“呃,是。”“模特是不是要被很多人评论?”“是。”“模特是不是要被好多相机咔嚓咔嚓?”“是。”“不要,我讨厌。”阮唐头摇得像嗑药似的,“我讨厌被人围观、被人说、被人拍照,它们像放了十年的rou,爬满了恶心的咀,臭烘烘的。”他眼里流露出的不仅是简单的厌恶,甚至还有可怕的恐惧,莫末想说什么,却觉得话都黏在舌根,说不出口,谁没有一点过去,即便是上天选定的天之骄子,也有不为人知的悲伤与哀痛。“其实你今天,不是也面对了很多人和相机?”“我在听歌发呆啊,而且有薯片陪我。”莫末遥望走廊尽头,门外的天澄澈如洗,月色皎洁,门内的地冰冷无度,地板寒涔惨白,迈过门槛,便是天与地的区别,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