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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这番话后,李静姝很快就明白了现下是什么情况,原来他没认出来她,想来也是,他那样的人,又怎会将她一个庶女放在心上。他这是错以为她是婢女,瞧上眼了,要带她回府?李静姝眼眸微闪,这一刻,她仿佛又瞧见了新的希望。她跟着朝阳郡主去了严府,身份也只能是个陪嫁丫鬟,就算是得了世子的眼,也只是个暖床丫鬟,到时候,还不定会被朝阳郡主怎么打压,朝阳郡主的性子她最清楚,她是断然不能容忍世子喜欢上别的女子,她无论是否能赢得世子的心,都永无出头之日,她这样上头有朝阳郡主压着,又占着“庶女”这个脱不掉的身份,以后能怎样?可若是跟了面前的这位,至少他如今瞧上她了,那她便有六七分的把握牢牢地抓住他的心,只要握住了他的心,她离出头还远吗?李静姝打定了主意,看着司马成玉的眼神却越发的倔强,她心知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会想要,太同意得到的反倒不珍惜,“若我不同意呢?”“不同意?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司马成玉对着家丁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家丁出手,劈向她的后颈,李静姝作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惊呼一声,身子缓缓倒了下去。李静姝被人敲晕了带走,那边,李家的下人在瞧见并没有人抢亲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程嬷嬷眼尖的瞧见了这边的一幕,连忙垂首,向花轿里头的朝阳郡主询问道。朝阳郡主在轿子停下来时本就不耐烦了,一听说李静姝被贼人抢走了,当下唇角一勾,命令赶紧起轿,她真不明白娘亲为何要将李静姝送过来当陪嫁丫鬟,她颇有几分姿色,若是得了世子的眼,世子将她抬成侍妾,这不是平白的为她添堵吗?那李静姝如何了,与她有何干系?她被抢走了最好,省的在她面前晃着碍眼!程嬷嬷皱着眉头,有些犹豫,李静姝再不济,也是李府的小姐,就这样被人当街抢走,这算怎么回事?她扭头,打算瞧瞧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此的霸道,正好听到后面赶来的几个公子哥对着那靛蓝色华服的男子喊着司马成玉。她虽不认识司马公子,那后面跟过来的谢公子她却是认得的,那可是阁臣谢大人的嫡长子谢绍延,程嬷嬷一颗提着的心缓缓的落了下来,原来是右相家的。她转头,佯装不知道此事,吩咐人继续抬轿。既然知道是谁家的,就好办了,那司马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京城里头谁人不知?他看上的姑娘就一定要得到,谁敢去拦?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她一个老妈子能管得了的,有朝阳郡主的吩咐在先,这件事情,若是老爷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她何苦趟这趟浑水?李府的人,各怀心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静姝被掳走,而无人上前。第七十三章世子不举佛安寺后山有一处天然的半月形潭水,周围参天的树木环绕,潭水清澈见底,潺潺流动,后来修建皇家别院时特地将此处圈起,稍稍休憩了一番,建了个天然温泉池,又在近处种满了茶花,甚是隐蔽。昭华公主身披轻薄水色罗绫,闲闲地趴在池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池水,偶尔挑几个摆放在池边的零嘴吃着,听着素衣的汇报,她挑起眉头,瞥了过去,“司马家的公子将李静姝掳走了,在长街上当着那么多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嗯,已经查了,消息属实,当时谢绍延,张澄泓,吴子虚还有路嘉他们都在场,是我们的人亲眼瞧见的,李家的轿子顿了一下,继续走了,并没有上前拦住。”素衣蹲在池边,撒着花瓣,“公主,是否要去搅黄了这件事?万一李家跟司马家……”“不必,那司马成玉是好色之徒,多情之人必定薄情寡义,李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庶女而做任何决定。”昭华公主眯着眼,前世今生虽有不同,可是有些,还是注定的,比如严如是还是会谋反,比如李清漪和司马蓁蓁还是深爱着严如是,比如李静姝最后还是跟了司马成玉。李家,司马家,严家……总会有一条线将他们串在一起。若是她没有记错,前世,李静姝是在宴会上主动勾引司马成玉,后来入了司马府颇受宠爱,只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司马成玉又看上了别家姑娘,侍妾一个接着一个的纳入后院,后来,更是迷恋上了一位名叫柳烟的歌姬,李静姝心生嫉恨,便出手害得柳烟小产,此事被人查了出来,李静姝走投无路之下,投河自尽……聪明反被聪明误。李静姝若真如她表现的那般是个老实本分的,又或者,是个有智慧的人,就应该高门低嫁,择一个出身低微却颇有责任心的男儿嫁了,反倒能过个安稳舒坦的日子,夫君也会因为她是李家出来的而不敢轻看她。可她被李清漪压制太久,一心想要出头,心中的欲|念又太多,如何能够安分守己,她既然动了念想,会有那般的后果便是迟早的事情。昭华公主素手摆弄着溪水,看着清澈的流水从指尖溜走,低声问道:“严府可有动静?”“朝阳郡主入府后,便被安排在后院,世子从这边走后,便进了宫,皇上当着百官的面训斥了他一通,他态度甚是恭敬,更是将所有的错都揽了下来,在得知朝阳郡主被送到府上之后,他也欣然接受,去安抚了她一顿,随后,京城里头最有名的大夫去了严府,从后门进入,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又请大夫了?可知是什么病?”“是什么病未能查出来,严府风口很紧。”素衣一顿,低声道:“不过拿的药,知道了一些成分,里面包含了yin羊藿,锁阳,rou苁蓉,冬虫夏草。”“冬虫夏草性温,有中和作用,与rou苁蓉组合,相得益彰,乃是壮阳……”昭华公主说到这里,猛然起身,盯着素衣,眼睛瞪得大大的,“消息准确吗?他当真用了这些药?”“消息准确,世子身边的人极为谨慎,具体的药方查不到,可是自他抓药之后,药房里的伙计偷偷看过了,这几样是少得最多的。”昭华公主惊得怪叫了起来,“严如是阳痿了?”素衣瞪着眼睛,没有接话。公主现在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昭华公主沉浸在这个巨大的惊喜之中,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起来,“对,早该想到的,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人抓|jian在床,如何受得了?被吓阳痿了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他会连夜寻太医,还有那个死去的女子,定然是他用来做试验,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这样以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昭华公主欣喜之余,跟个孩子似的在水中连蹦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