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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见见阿荷,让她知道,当年我并非负心汉,也并非想要抛下她,这切都是你造成的……”“休想。”薛宇狂怒。他从不敢想象,要是让蔺氏知道他囚禁兰正风,会是怎样种后果……她会不会恨死他?会不会疯掉?但他又的确需要玉玺……薛宇心里其实很矛盾。兰正风正好抓住了他的弱点,他知道薛宇有多想要玉玺。不起蔺氏,薛宇更想要玉玺。兰正风副不怕死的表情,“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好,你折磨死我吧,言儿那里,我相信蔺家人会保护好她的,你也未必能动她分毫,但我死了,玉玺就永远石沉大海了,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找到它。”他盯着薛宇,字句说,“薛宇,你最好考虑清楚,权利和女人,你到底要哪个?”薛宇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灰败不堪。女人和权利,他到底要那个?他那个都想要。可鱼和熊掌,如何兼得?在经历过极其艰难的抉择后,薛宇终于沉了眸子,冷言如冰道,“好,我答应你让你见阿荷,明天,明天吧,明天我会安排……”兰正风心里五味杂陈,他终于要见到蔺氏了,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他了?他即盼望着她心里有他,又盼着她早就将他忘掉,这种心情十分复杂,无法言说。不过他至少拖延了时间,也不知道蔺家那边,薛致远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只盼着他们能早些想出来对付薛宇的办法………………薛致远这边很快命人送信给三皇子,约了三皇子在城郊的围场狩猎。当然,狩猎是假,其实就是以此为诱饵,诱薛宇上钩。薛宇到时候应该会派人刺杀三皇子,只要将刺客拿下,坐实薛宇谋杀皇子的罪行就行。为此,薛致远也是下了很大决心。薛宇虽然十恶不赦,但到底是他的父亲。大义灭亲这种事情,古来有几人能真的做到?但现在他非做不可了。三皇子周承平在接到信笺以后,同周夫人商议番,母子两个定了个周详的计划,将他们的人提前都安排在围场里,就连去的这路都安排上人手,布好天罗地,就等着请君入瓮了。薛宇并不知道这些,他以为薛致远服下了他的毒药,就被他控制住了,殊不知,薛致远根本没服下毒药,切只是假象罢了。从地牢回去以后,薛宇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他站在窗下,不知道要如何将自己囚禁兰正风的事情告诉蔺氏。这么多年,蔺氏心里还有兰正风,这个他是知道的,他到底要如何面对蔺氏?第三百九十章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仿佛一下子过了数年。当清晨第一束阳光透过窗照在薛宇脸上时,他努力的睁了睁眼睛,一双眼睛血红。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往前走。往前走的代价便是,他与蔺氏,从此夫妻缘尽。蔺氏或许会恨他一辈子。但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恨便恨吧,至少,她会因为恨而记住他一辈子……薛宇一下子苍老下来,向来挺直的脊背都有些佝偻,他不敢给自己犹豫的空隙,沉着眸子匆匆去了蔺氏的房间………………五更天,一辆马车匆匆驶出了燕京城,朝着近郊的静安寺而去。马车上坐着三个人,蔺春秋,蔺家英和穆言。三个人神色都很凝重。取回玉玺可是天大的事情,容不得半分闪失。蔺家英很担心释源法师的现状,“毕竟过去十几年了,也不知道这位老法师还健在否?若是已经仙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存放玉玺的匣子给他的徒弟保管?或者,所托非人的话,要寻回玉玺,恐怕就难了。”这也是蔺春秋担心的,他皱着眉头道,“你分析的极是,世道艰难,人心难测,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穆言虽然也有些担心,但她觉得,既然她父亲那么信任释源大师,那这个人就肯定值得信赖,再者说,她手里还攥着开木匣子的钥匙呢,没有了钥匙,谁拿了那匣子回去都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只盼着释源法师能健在,那一切就好办了。车马一路疾驰,穆言忍受着颠簸,没有喊一声累。行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停在了静安寺门口。静安寺地处偏僻,周遭景致倒是十分美,寺不大,门口有几个僧人在扫地。停稳马车后,三个人从车内跳下来。那几个僧人一看蔺家三人的装扮就知道不是寻常家,急急上前来询问。“施主要进寺拜佛?”“不是,我们是来见你们寺里的释源大师。”“释源师傅?”有个小沙弥立刻双掌合十闭目道,“施主,实在对不住,我们释源师傅已经闭关多年,从不理外事,更不见外人,几位施主若想见他,便有些难了。”“是啊?”蔺春秋皱了眉。蔺家英道,“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们找释源师傅的确有要事。”那小沙弥一脸为难,“这……师傅已经闭关十几年了,莫说是你们,就是我寺里头许多僧人都没见过他。”穆言上前,双掌合十行了一礼道,“这位师傅,请您向释源师傅传个话,就说,是一位宫中的故人要见他,九月枫红的时候,故人会去拜访他,麻烦你了,若是你将这些话带给他,他还不肯见我们,我们自会离去的。”那沙弥想了想,双掌合十行了个礼说,“那三位施主请稍等。”穆言和蔺春秋他们在山门口等的心焦,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小沙弥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容,“师傅答应见三位贵客了,贵客这边请。”穆言松了一口气。蔺春秋他们也松了一口气。三人跟着小沙弥进了寺院,从前殿绕到后院,再从后院绕到一处别院。别院里只有两间禅房,院内种着一株苍松,苍松挺拔,枝叶繁茂,一看就有些年头了。禅房门口站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人,身披袈裟,一脸庄重。蔺春秋赶紧双手合十上前行礼,“释源大师。”“您就是故人?”释源大师定定看着蔺春秋。方才送他们进来的小沙弥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人。释源大师做个请的姿势,“贵客请进厢房用茶。”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盏茶,都是佛茶,清香四溢。释源大师让三人落座。坐定后,才开口询问,“敢问一句,是那位故人让你们来找我的?”穆言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