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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生了下来。他后悔,他不该和她相爱的,是他害了她一生。可他同样又觉得庆幸,庆幸此生此世在最好的年华里曾遇到过她,这让他的人生不曾空白。她过的还好吗?还记得他吗?不,最好不记得,不记得,心也就不会那么痛了吧!“怎么?心很痛?”薛宇眼神渐渐毒辣。他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只可惜,这女人却被面前的男人玷污了。他虽得到了她,却时时刻刻都知道,他得到的只是躯壳,而不是真心。不过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至少他得到了……薛宇嘴角又泛起一丝丝快意,再次质问兰正风,“东西呢?我要的东西呢?你到底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兰正风眼神黯淡,垂着头沉默了半响,终于扬眉冷冷一笑道,“你囚禁了我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死心吗?我说过,我没有你要的东西,你还是趁早死心吧。”“不可能,东西一定在你身上。”“我身上?笑话,若是在我身上,这么多年了,你为何找不到?”兰正风扬着唇角讥讽道,“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吗?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想你是错了。”薛宇听后勃然大怒,双眸直直盯着兰正风,冷冷道,“不可能,你可是先皇与那女人的私生子,先皇死后那东西就不见了,而先皇死之前,只召见过那女人,东西不在你身上,会在谁身上?”兰正风听后嘴唇嗫嚅,许久才道,“若是在我身上,这么多年,你又为何找不到?”“你还嘴硬……”薛宇恨的抄起桌上的搜饭就朝着兰正风砸过去的,瓷碗碰到铁笼上,雪白瓷片瞬间四处飞溅,有一片正好溅在兰正风的胳膊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口,伤口顿时流出新鲜血液。兰正风看了一眼伤口,只是淡淡一笑,“我只恨当年认识了你,还枉将你当兄弟……”薛宇眉峰一立,“别跟我提当年,说,你到底交不交那东西。”“我没有,你杀了我吧!”兰正风扬起了脖子,他不惧怕死,只是很遗憾,死之前也无法再见她们母女一眼了。“杀你?”“哈哈哈,你以为死就那么容易,兰正风,我告诉你,你若不交出东西,休怪我对你女儿不客气。”薛宇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但兰正风确实是块硬骨头,他将他关在这里差不多十五年了,他却从未开口说过那东西的下落……兰正风听了这话太阳xue突突跳了几下,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薛宇,看了片刻,终于很平静地说道,“既然你要用她来威胁我,那好,那我也给你一句痛快话,对,东西是在我这里,但若你敢动她们母女一根汗毛,此生此世,你都休想得到你要的东西……”“你……”薛宇再次气急败坏地在整个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但他终究是拿兰正风没有办法。许久之后,他终于拂袖冷冷道,“我会再来的,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能想明白。”“不送……”兰正风深深吸一口气,再次蜷缩成一团闭了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初次遇见蔺月荷的时候,那是他忍受折磨活到现在的唯一动力。薛宇冷着脸出了地窖,再次将大佛挪动好,他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甚至不愿再看这里一眼,拂袖去了。大雪还在飞,很快将薛宇留在园子里的足迹抚平,就好像他从未来过这里一样……(。)第二百一十二章夜很冷,如此寒夜,侯府还有一人未睡。薛致远身上穿着一件石青色直裰,披着墨绿翻毛披风坐在案前,案上放着几卷古籍,他随手翻着其中一本。站在他面前的如安低低回话道,“方才咱们的人悄悄来禀,说侯爷自个儿出去了一趟……”薛致远听后眉心动了动,合上了手中古籍。“现在几更了?”如安回道,“刚过二更。”“二更?”薛致远再次皱眉,沉吟许久才问道,“可知道我父亲去了什么地方?”如安摇头,“这个倒是不知道,来人只说侯爷醉酒,想出去透透气,身边一个人都不让跟着。”薛致远沉默了片刻,目光幽幽看向窗外,注目许久。如安静静等着薛致远示下,等了片刻后,终于听到薛致远慢慢吐出一个字,“查。”如安立刻弓着身子道,“好在今儿大雪,若是侯爷出去,必定留下足迹。”“那就顺着足迹查,当千万别被他察觉。”“是,属下这就去办。”如安起身正要出门,薛致远忽然又叫住了他,询问道,“华裳的事情我父亲可有查?”如安道,“咱们的人那边还没消息呢,但以侯爷平日的做派,我想,此事他定然会查吧,不过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如安朝着薛致远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补充道,“是关系到穆姑娘,不……是关系到蔺家表小姐。”薛致远一听关系道穆姑娘几个字,双眸立刻动了动,问道,“什么事?”如安唇瓣动了动,好半天才说道,“今儿白天,穆家大公子在园子里好像调戏了表小姐……后来咱们夫人身边的姚嬷嬷又跟着穆家大公子去了一趟穆府,好像是去拿什么要紧东西了,具体拿了什么,咱们的人没打听到。还有另外一件事,宴席后表小姐还去了一趟花房,听咱们的人说,她在花房摘了天竺葵,把花房的婆子下了个半死……”听到穆言被穆朝阳调戏这些字眼,薛致远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后来听到穆言又去了花房,还动了天竺葵,他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她去摘天竺葵?为什么?是想帮他,还是想害他?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很谨慎的人,心里却莫名觉得穆言是个很可靠的人,不会害他……难道是因为她那双单纯的眼睛?薛致远心情忽然就纷乱了。如安看着薛致远的脸色,慢慢开口道,“也不知道表小姐有没有发现天竺葵的秘密,若是她发现了什么,会不会说出去?”薛致远微微皱眉,起身看向窗外,看了许久之后,转身立于案前,提笔匆匆写了一封书信,写好后吩咐如安道,“想办法明日把书信送去给表小姐……”如安诧异地看了薛致远一眼,“给表小姐书信?这……妥当吗?”“叫你送你就送,那来那么多废话?”薛致远眼眸微微发沉,他想知道穆言去花房的用意……至于他父亲为何大晚上出门,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从他母亲死后,他就明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