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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忽然走了,我应该去送送她,然后就让竹mama和桃红她们陪着我去了一趟柴房,至于司琴手里的黑布,也是偶然发现的。”大老爷并未去看司琴的尸身,他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说偶然发现的?怎么个偶然法?”穆言一抿嘴,低低说道,“我是见司琴养的水葱似的指甲竟然折了两个,然后就仔细看了看她的手,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拳头,我命人掰开拳头,就看到了一块黑布。”大老爷“嘶”了一声,说道,“你是说,司琴指甲断了两个?”穆言点头,“是,左手上的指甲断了两个。”“指甲怎么会断掉呢?你们女孩子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容貌吗?”大老爷满脸疑惑。穆言就说道,“您说的对,姑娘家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包括指甲,指甲养起来并不容易,一把好指甲,要养好几个月呢!”“是吗?”穆大老爷深深皱眉。他看着穆言。穆言的眉眼已经完全张开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小不点,看上去完全是个成熟内敛的大姑娘了。从司琴这件事情也能看出来,穆言心思很缜密,单凭这一点,将来嫁给他的儿子,他也能放心。大老爷其实对穆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还是十分满意的。他稍微琢磨了一番,然后问穆言,“丫头,你对司琴突然暴毙的事情怎么看?”大老爷忽然问这个问题,穆言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是实话实话?还是迂回委婉一下?她稍微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司琴固然罪无可恕,但是死的确实有些蹊跷。”大老爷愣了一下,然后一笑,“你说说,如何个蹊跷法?”他顺势倒了两盏茶,一盏给了穆言。穆言赶紧道了谢,神态多少有些拘谨。大老爷看在眼里头,暗暗呼一口气道,“在我书房里你不用拘谨,就当我们父女谈心,有什么你就说什么。”穆大老爷将现在的情况定性为父女谈心,穆言心中有数了,她轻笑一声,才开口说,“那好,那我说说我对此事的看法,要是说的不对,您也别笑我。”大老爷点头,然后喝了一口热茶。穆言想了想说道,“司琴死之前断了两根指甲,而且手里还攥着一块看似男人衣物上的黑布,依我看,多半她昨晚上经历了一场撕斗,而那块黑布,应该是她死之前从某人身上撕扯下来的。还有,其实我怀疑司琴还中了剧毒……”“什么?剧毒?”大老爷立刻坐直了身子,定定看着穆言道,“你如何推断她中了剧毒?”“因为我看到司琴尸体的时候,她脸色发黑,凝固在嘴角的血液也是那种黑沉的血液。”“……以前我曾听人说起过,说中毒死亡的人肯定会面色发黑,血液发黑。”穆言说了她的推断。大老爷听的暗暗吐出一口气,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发生……如果是中毒的话,那么肯定是见血封侯的毒药,所以司琴才会死的悄无声息。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府中有如此歹毒之人,看来此事是不查不行了,一定要查。大老爷揉了揉眉心,然后夸奖穆言一句,“看你年轻轻的,胆子倒是挺大,心思也细致,以后阳儿有你照顾,我放心。”一听大老爷提起穆朝阳,穆言浑身就打了个激灵,想起了那块玉佩。她怎么想都觉得穆朝阳不可能杀人的,可是玉佩怎么会在现场?还有一种可能,穆朝阳当时也在现场,他或许看到了司琴是被杀死的,然后仓惶回去的时候,丢下了玉佩……此事,她并不敢对穆大老爷提起。“好了,你先回去,我这就派人去查。”大老爷挥了挥手手。穆言屈膝一福,然后退下。穆言一走,穆大老爷立刻叫来心腹,低声吩咐道,“派人把所有前院的男人们全部集合起来,让他们到花园子里候着,就说我有事要让他们班,然后再派人悄无声息的搜查他们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赃物,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许让后院的太太们有所察觉,知道了吗?”那人应了声是,赶紧退下去办。大太太那边还不知道大老爷的动作,孙mama拿了银子悄悄的去前院找一个叫孙平的护院,昨晚上下手杀司琴的就是孙平。谁知道她去前院找孙平的时候,孙平并不在,说是一早告假去看家中老母亲了。孙mama没找到孙平,只能拿了银子回来,悄悄和大太太说道,“孙平回家看老娘了,明儿才能回来。”大太太顿时变了脸色,“靠得住吗?他不会回家是借口,然后悄悄跑了吧?”此时要是跑了一个护院,肯定会引起巨大关注的,万一老爷派人去抓孙平,抓回来岂不是事情要败露?(。)第一百三十九章问话大太太顿时担心起来,连脖颈都跟着立起来了。该如何是好?她来回踱步,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孙mama只能小心翼翼劝道,“您先等等看,说不定到了明天孙平就回来了呢?”大太太呼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只是眼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你我要更加小心才行。”孙mama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小心谨慎。”…………穆言从大老爷的书房出来以后,在园子里的假山边上站了很久,她一手袖在袖内,一直捏着穆朝阳的那块玉佩。玉佩触感温凉。她心思百转千回。司琴的死到底和穆朝阳有没有关系?她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顺安堂,眼神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去问个清楚?她在假山边来回踱步,桃红和绿芜看的发急,又不敢说话,只能默默陪着她。来回转了十几圈后,穆言终于站定,双眉微蹙道,“走,去大爷屋里看看大爷。”桃红和绿芜一愣。她们姑娘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去找穆朝阳,她们两个都感觉有些古怪。不过穆言既然愿意和穆朝阳亲近,这也是好事。主仆三人一路往顺安堂去,穆言脚步很快,中途没有做任何停歇。穆朝阳几乎一夜未眠,他正丢了魂儿似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汤药早就凉掉了。“大爷……”忽然有个丫头闯入,穆朝阳吓了一跳,呆滞的眼神总算转向小丫头。“什么事?”那小丫头屈膝道,“言姑娘来看您了。”穆言?穆朝阳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弹一弹衣襟,才开口道,“请进来吧!”“是。”那小丫头垂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