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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大太太肩头,像小时候一般亲密,温然笑道,“娘在我眼里永远都年轻。”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太太笑着拍了拍穆朝阳的手背,“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嘴巴甜,坐下吃饭吧。”穆朝阳重新坐回去,母子二人开始吃饭,气氛很和谐。等到穆朝阳咽下最后一口汤水,大太太才坐直了身子拭着嘴角道,“吃饱了没?”穆朝阳点头。大太太就道,“吃饱了我有话问你。”穆朝阳郁闷的看向大太太,“不是不找我麻烦吗?”大太太苦笑,摇着头道,“没找你麻烦,娘只是……只是有些话要问你。”穆朝阳摊手,“娘要问什么?”又闲闲抢一句道,“娘要是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那一定是没有。”大太太嘴角抽了抽,表情忽然就严肃了,“中意的姑娘?谁教你这些的?”穆朝阳一愣,旋即苦着脸道,“我都十三了,何需别人教我……”“十三又如何?”大太太语气不悦,冷着脸道,“眼下要紧的就是你的学业,旁的东西,到以后自然会有的,你急什么?”穆朝阳再次苦笑,“娘,您误会我了,我没急啊。”“没急吗?”大太太黑着脸道,“没急怎么去给言丫头送药了?”听到这里穆朝阳才算明白过来,她娘今天请他来吃饭的目的竟在这里。这些年为了穆言和他的婚约,他也受过屈辱,心中亦对此颇有微词,如今自个亲娘问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多少有些愤然。然而嘴唇抖了几下,他终究没开口说重话,只是淡淡道,“娘您多想了,我只是去送了药,并无别的想法。”“只是去送药?”大太太显然不信,声音亦有些尖利。她定定看着穆朝阳,注视良久才改了语气,苦口婆心道,“娘也不是怪你给她送药,娘知道你心地善良,知道你见不得人受苦,但是你要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先以功名事业为先……”“好了。”穆朝阳忽然不耐的打断了大太太的话茬,他有些烦躁道,“娘,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已经是大人了,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我给她送药,只是因为她受了伤,而我又恰好听说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却又觉得格外别扭。大太太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有了淡笑,“不是娘多事……”“我知道。”穆朝阳面色淡淡,“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娘是想我功成名就后再成家立业。眼下我与她虽有婚约在,但是单独见面也会多出诸多闲言碎语,娘是怕这些闲言碎语对我不利。”大太太嘴唇翕合,看着儿子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最怕的并非流言蜚语,而是怕她儿子真的喜欢上穆言。她不能要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妇,绝对不能。大太太捏了捏手指,面上却挤出笑容道,“是啊,我是想你还小,并不是成家的好时候。”母子二人谈及与此,等穆朝阳走后,大太太颓然的斜躺在了榻上。有些话她终究是没敢和儿子说,她怕儿子怪她背信弃义,怪她过河拆桥,怪她不近人情……但是身为母亲,她必须为她的儿子多多打算。这一夜,大太太一宿都没合眼,直到第二日,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早早的叫来了五个心腹婆子,细心挑了一个姓竹的婆子安排在了穆言的身边。这位朱mama以前在厨房管事,为人十分利落。穆言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一种想拉拢此人的感觉。但是竹mama话不多,除了严格管事外,她几乎不苟言笑。穆言让桃红悄悄查了竹mama的底细。竹mama是十五年前进的穆府,当时来的时候还抱着五岁的小女孩一起来的,是大太太收留了她们母女。穆言吐出一口气。看来这竹mama并不好拉拢,她替大太太办事,多半原因是在报恩。好在竹mama并不似秦mama那般嘴碎,也不欺压人,她虽然监视着穆言的一言一行,但是却从不作践穆言,也不会干涉穆言。这一点,穆言很满意。第二十六章邀请五日光景眨眼而过,穆言胳膊上的伤也已无大碍。她重新去德安苑帮穆老太太抄经书。穆念柔见了她仍旧神情淡淡的。穆言心中叹息,朝她轻轻施礼。按照惯例,穆念柔是不会主动同她说话的,然而今日却让穆言十分吃惊,穆念柔竟然同她说话了。“听闻你受伤了?”穆念柔侧着脸神情淡漠,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面颊上,莹莹如白雪一般。穆言怔愣,片刻才回神轻笑一声,“多谢六小姐关心,我的伤并无大碍。”穆念柔淡漠冷笑一声,落笔之时,她才一挑眉梢道,“你倒是不客气,谁说我关心你了?我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问一句罢了。”穆言苦笑。其实她知道穆念柔的心十分柔软,刀子嘴豆腐心,最重要的是,穆念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内心应该十分孤独吧。对于孤独的人,也许你不去理会她,她才会有可能吐露她的真心。穆言闭口不语,垂着眉眼抄经。穆念柔本以为穆言会接下一句,然而并没有,她反倒愣了一下,目光定定看着穆言,许久才道,“听闻是为了一块帕子?”穆念柔甚少打听旁人事情,话一出口,她自觉不妥,马上改口,淡漠道,“罢了,你不必回答我,我不感兴趣。”穆言忽然就笑了,停笔莞尔道,“我知道六小姐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有兴趣一说。”穆言三言两语将那晚之事说与穆念柔。穆念柔看似在抄经书,实则在认真听。“后来秦mama自己撞墙死了,夏香被老太太罚了半年月钱,罚去田庄做粗活……”穆言平稳说道,“我虽然受了伤,倒也无大碍,只是可怜了一条人命……”她声音清清淡淡落下。听到这里穆念柔忽然冷笑一声,不齿道,“一条人命?连自己的主子都作践的狗奴才,她有什么脸面活着?死了干净。”穆言愕然,秦mama作践她的事情穆念柔竟然知道……她以为穆念柔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原来这府中的一切动向她都知晓。而且从穆念柔言辞中她能听出来,穆念柔其实一直在恨,只是在恨谁恨什么事情,她吃不准。穆言重新打量穆念柔,明明娇娇弱弱的小女孩,却身姿笔挺一脸坚毅。比起穆青的骄纵,其实穆念柔才更像是嫡女。可惜啊……穆言心中叹息一声。“你是不是看我很可怜?”穆念柔忽然扬眉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