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印天使(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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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东 明努力睁大双眼,试图察觉黑暗中的任何轮廓。两人跨出洞口。噗嘶一声, 漩涡关上。眼前是一片漆黑。 由於一路都给泥抱着,所以明没跌倒。这里虽然不如漩涡里亮,却让明比较 有安全感,至少知道自己现在屁股朝下,而双脚踏的就是rou室地板。 泥几乎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就只是为了小心翼翼的把明放下来。后者因为 看不见,只好先四处嗅闻一下。 在与丝和泥相处过后,现在的明,更加习惯使用自己的鼻子来分析陌生环境 中的细微资讯;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湿度也较低。 毕竟,先前所在的地方,充满明和丝的体味;而除了引入公园内的水气外, 她们的各种体液也为大窗前的空间带来不少影响。 后来还加入泥的,明想,努力使自己的嘴角不会一下上扬太多。若不是因为 鼻腔里曾充满jingye,明现在应该会觉得更加舒畅。这里也比较温暖一些,却好像 是因为不怎么通风所导致。 明伸了一下懒腰,先前在漩涡里太紧张了,让她双脚一落地,就有种得救了 的感觉。虽然恐怖,却是个不错的法术,以后或许会很依赖它;至少减短来往rou 室两端的时间,明想,得尽早习惯才行。 就在她打算再问泥一些问题时,有个东西突然出现。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明,感觉右rufang被两个锐利的东西刺到。一般人──无论 是不是女性──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会紧张得大叫,但她没有;尽管被咬得有些痛, 但她晓得,是丝和泥的同类,也许是被她的体味吸引。 以打招呼来说,这样实在有点粗鲁,明想;要马上就在这里为这些新认识的 触手生物提供服务吗?虽然有点不公平,她还是希望他们先等等;至少,等丝恢 复意识。 当然,最理想的,是让明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说。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他们 的领袖先谈谈。这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尽管如此,她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要怎么起 头;或许这根本不是她的工作,而是由对方来决定。 泥把这里点亮,明赶紧瞇起眼睛。这里的rou室颜色比他们先前所在的地方淡 些,周围的rou块好普遍缺少生命力,有点像是失去血液甚至发炎的肌rou组织。 睁大双眼的泥,很快就注意到那个挂在明胸前的傢伙。泥先是后退一步,右 手高举过头。接着,她的左手横过胸前,两腿也几乎彻底瘫软似的大张。这是泥 受到极大惊吓时会有的连续动作?明想,挺有喜感的。 泥这动作最多只维持一秒半,很快的,她恢复原来的姿势,大喊:「露!」 这是明胸前触手生物的名字,而即使 咬着牙的泥,很快的冲过来。现在,她不用举起触手裙也能跑了,明真为她 感到高兴;在心中有满满成就感的同时,明也真希望能把这些都画面给拍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泥身为带路的,是该 出面处理;一开始,明也是这么认为。然而,就在泥好像要出手垂打露的脑袋时, 明却举起右手;先阻止泥,再以一个眨眼──难免透露出一点困扰和恐惧感觉─ ─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这位名叫露的触手生物,皮肤相当白。她的躯体线条与丝和泥类似,这表示, 明想,她也是人形的;到目前为止,那些较令一般人难以接受的触手生物,明还 未遇到。 接着,明注意到,露不仅rufang相当突出,两腿之间也没有主要触手;这表示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身体彻更为偏向女性;说不定有完整的yindao,甚至zigong, 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脑袋略微往上仰的露,头上的触手头发把眼睛给彻底遮住。明看不到她的脸, 只能盯着鼻子或额头瞧。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触手头发形状较扁,长度过肩但不及腰;除此之外, 露的触手头发有些卷,却好像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天生如此。原来还有这一型的, 明想,如果好好整理一下,露的外貌应该会有点时髦。 露应该是在表示欢迎,而没有任何恶意;明有点想热情回应她,只是不确定 该先亲吻额头,还是以舌尖刺激她触手头发的根部。 无论如何,要先让对方有好印象;明的脑中虽闪过这些念头,却又怕露会因 为受到刺激而咬得更用力。 被咬住rufang,真的会很痛;这个名叫露的,牙齿不仅长,还咬得很深;然而, 明想,一下就这么深入,不该只有这么点疼痛。明之所以没有在时间内叫出 来,也不只是因在黑暗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会慢半拍,或是她想要表现得有包 容力这么简单。 也许露还瞬间注入有麻痺效果的──毒液?明是有点担心,从颈子到胸口还 冒了点冷汗。 终於,过了近十秒后,鼓起勇气的明,伸出右手,摸了下露的额头。接着, 明还低头,使劲嗅了几下:有种近似rou桂的味道,在那之下,则感觉是清新果rou 混着青草味。露的体味比丝要来得强烈,又比泥少了点野的感觉。 与丝和泥差不多,露的双脚也因为缺少能量而退化成圆柱状。不过,在明目 前见到的触手生物里,露应该是最高的;要是挺直身子,她的身高可能还超越明。 泥两手抱胸,看来还是很想要再次开口。伸出双手的明,稍微拨开露的触手 头发;一对微微张开的银色眼睛,白色的睫毛既细长又均匀;整体来说,露的长 相比泥还要来得成熟。 当明抚摸那些微卷的触手头发时,露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轻盈、柔美的笑 容,让明联想到丝。然而,露的表情看来更为无力。她好像没睡饱,明猜,这应 该是表示她极为缺少能量。然而,这样的露,有种独特的魅力;明才看一眼,心 跳加速。 露的呼吸平稳,rufang与脸蛋还带有一点水嫩光泽。她四肢末端已经有些乾涩, 甚至有点萎缩。所以,她在咬住明时,没有同时抱住明的身体。不像丝或泥,露 的背或腰上都没有次要触手;是为了节能而截去,还是早就已经坏死;想到这里, 明也意识到,有可能,露光是这样站着,就已经耗费大半力气。 又过快十秒后,露终於松口。明马上摀住右rufang,皱起眉头;果然流了些血, 却不是十分痛。泥看来很生气,而露却只是舔了舔嘴唇,像是没看到般。 就在泥要伸手抓露的肩膀时,露开口──音量很小,听起来有种媚惑感── 「人类啊,这阵子你的压力不小;短时间经历不少伤心事,情绪起伏很大。不过 整体来说,你体内废物排出的效率是却来越好。你啊是一个被爱情灌溉的健康女 孩。」 原来,露可以透过品尝血液,来得知一个人──至少这一周内──的身体状 况;厉害,明想,虽然佩服,但露说的话,也让明脸红。 往右偏过头的明,两手掩着阴不,好像怕有jingye从yindao里流出来。尽管从里 到外已经被泥给清理得乾乾净静,明却还是会有将暴露的感觉。 露再又舔了下嘴唇后,继续说:「你的皮肤啊,以后还会变得更好喔。继续 这样的生活,几十年后,你会发现自己老得比同学们慢,听起来很不错吧。」 明摸着肚子,问:「那我的zigong呢?」 「也是好极了。」露回答,弯下腰。伸长舌头的她,舔了下明的肚子上缘。 看来,露也和丝一样,很乐意住在明的zigong里。 站在一旁的泥,看来还是非常烦躁。露在她心中好像不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明猜。 这时,又一只触手生物出现了;不是透过漩涡,而是从泥的身后走过来。 听到些微脚步声的明,立刻低下头。很快的,他和明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尺。 泥睁大双眼,而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屏住呼吸。连刚呼出一大口气的露,也是一 连后退了好几步。 明瞇起眼睛,心想,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牠们的领袖了。过约三秒后,再 次抬起头的露,又笑出来。她挥着手,说:「我得赶快回去休息。再见了,人类。」 明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挥动右手。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露面向的位置与 她差了不只三十度。 露的视力很差──不,她可能根本就看不见;先前,她也没注意到泥的表情 或动作,明想;一股无比酸疼的感觉从胃部冒出,直达心窝。 9 露朝右转身,速度非常缓慢。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她,两步之间的距离极为有 限,看来和早些时候的泥差不多。 露的双脚似乎不会痛,搞不好,她连末梢神经都已经失去作用了;想到这里, 明必须得深吸一口气,才会稍微觉得好过。 过约三秒后,那位刚刚才来到现场的触手生物已停下脚步。身型不算特别壮 硕的他,就站在明的脚前。他身上覆盖纤细的长毛,但缺少光泽;这种四脚着地, 尾巴蓬松的外型,基本上与犬科动物无异。他的腿上有部分无毛处,屁股上也是, 明想;而无论是哪边,他露出的皮肤都不算细緻,应该是缺少能量造成的;虽走 起路来不至於一跛一跛的,但要他跑,应该也只够应付相当短的一段距离。 明身后的泥,小声说:「你眼前的这位叫做蜜,是我们的领袖。」 明呼一口气,挺起胸。和丝、泥以及露相比,蜜看起来确实有些年纪,但他 身上散发出的无力感,好像不完全是因为年龄或缺少能量的缘故。 刚把头垂下来的蜜,前腿伸直、后脚压低。一开始,明还以为他是在伸懒腰, 后来才发现,他是在鞠躬。明也赶紧两腿并拢,向她鞠躬。 很快往左转身的蜜,抬起头,用鼻子往前方指了指,示意要明跟在他身旁。 明看了下泥,后者点一下头,说:「我留在这边。」 说完后,泥伸出右手,对明比了个大拇指。 很快点一下头的明,又吞了口口水。 蜜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亲近的严肃气息,给明带来不少紧张感。 不过,她的外表倒是让明松一口气;至少,是明曾拿来性幻想过的那种生物。 若蜜长得太像是蛞蝓或某种些足昆虫,明会觉得相当棘手。 很快的,她看向蜜的肚子与两腿间:垂下的rufang,一段赤红色的主要触手; 具有两性特徵,与丝和泥一样。 而蜜应该比较接近女性,明猜,主要根据为蜜身上散发出的一点母性魅力。 虽然明是一个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刚脱离处女业不过几天;光是丝和泥 就能带来足够的性满足,因此,明也不会对於新的对象出现有那么高的期待。但 都到这一步了,她很难想像自己会有喂养她们以外的选择;所以,先想像自己能 不能把她们给抱在怀里,舔舐、爱抚她们,然后再接受她们的插入,是很重要的; 若不是因为先前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也消耗不少体力,明现在可能就会流下yin 水,面颊也会红润许多。 露不用说,明觉得她的胸部和屁股尤其漂亮;白得像是乳脂的皮肤,相信不 只是明,连一般男性都难以抗拒。不过,比起品嚐她的身体,明更想治好她的眼 睛。然后,明会试着要她别再用那么粗鲁的方式打招呼。 几分钟过去了,明和蜜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后者到现在都还不说话。头两分 钟,明还挺能欣赏她这种酷酷的风格。 然而,面对彷彿无止尽的rou室空间,明实在是闷到有点想要打喝欠。蜜不仅 没回头,又老是臭着一张脸;和周围的苍白rou块一配,此处的气氛好像只会越来 越沉重。 蜜可能是在等明开口,可该先谈些什么呢?一开始,明想,自然是轻松一些, 像是── 「说说丝的情况吧。」蜜说,声音挺低的。 张大嘴巴的明,一时之间还没法消化蜜的话。 蜜再次开口时,没抬头看着明:「今天,你初次接触的是丝。我有在你身上 闻到她的味道。」 「对,没错。」明赶紧说,却不慎回答得有些过於简短。 不久前,明才和丝做过;蜜的鼻子既然这么灵,那她铁定也闻到泥的味道; 尽管已经清洁过一次,明想,她犬科动物的外型显然不纯粹是装饰。对於触手生 物的领袖来说,这应该是再值得高兴也不过的了。 然而,蜜的语气却几乎不见任何愉快或兴奋。半睁着眼的她,好像随时都打 算好好抱怨一番;她的不耐和烦躁,简直连最细微的吐息也显得灼热;明知道, 自以这样想是有点过於主观。 说不定蜜只是不习惯一下就让内心所想的在脸上表达出来,明提醒自己,别 太紧张;换个角度想,蜜的表情之所以如此僵硬,可能只是太期待听到好消息。 明认为,自己还没有下流到愿意与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对象zuoai。然而,她 现在却非常想看到蜜兴奋的样子。 面对触手生物的领袖时,把这视为挑战目标,明想,应该是很合理的。如果 她能成功让蜜的主要触手充血──无论是透过发言或举止──,就表示两人之间 的距离其实没那么远。所以,不等蜜问下去,明继续说:「刚刚,她融化了。」 说完后,明呼出一大口气;据实以告,她想,这样做应该没错。蜜一定晓得 这是怎么一回事,而明即使已经描述得很隐晦,也还是会感到有些害羞。 无法对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人搔首弄姿,也很难一下就讲出与丝zuoai时的细 节,明想,那样实在是太不羞耻了。前段时间,明承认,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但这不阻止她继续嚐试下去,即便蜜继续保持沉默。 明先是花几秒注意自己没有同手同脚,接着,她尽量语气平凡的说:「然后, 我与泥接触,让她的健康情形好转。」 语气忠难掩骄傲,或许还有点自嘲的味道;明想,难免显得有些幼稚。 过了快十秒后,蜜把眼睛稍微睁大。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根本 没在听明说话。 明以为,就算蜜的脸被毛覆盖住,也应该能够从步伐(也许改变方向、速度, 或者停下来)、嘴巴(开阖、吐气)、耳朵(也许颤动)、尾巴(左右摇晃,或 者竖起来)显示出一点情绪起伏。 然而,蜜就只是一直往前走,连呼吸节奏都没变。这让原先充满期待的明, 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会不会是刚才的发言,让蜜以为她和那些老喜欢强调自己早 已不是处子之身的年轻女还没两样。 那样的傢伙喔,明想,瞇起眼睛。她班上也有几个,事实上,这种人──无 论男女──从国中时期就开始增加。他们之中有不少实在是太过招摇,让周围的 人都觉得很烦。然而,明不会诅咒他们;多数时,她根本懒得理会 事实上,在一些时候,明还愿意祝福他们──不全是以年轻人的叛逆角度来 思考,而纯粹是拿出身为一个人应有的乐观与善意──。当然,在时候,她 还是会觉得这些傢伙有些离谱。而到了现在,明却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明还是觉得和那些傢伙比起来,自己与丝和泥的关系显然更为健 康。虽然没有人类朋友站在她这一边,是让她有点寂寞。在未来,这也是她要快 点习惯的;光是这几天,她就得习惯不少事。一切都是为了和触手生物维持长久 的关系,而要成为他们一族的喂养者,内心可不能太脆弱。 又过了好几分钟,蜜依旧是那个样子。咬着双唇的明,背脊等处因为不安而 冒冷汗。蜜好像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搞不好再过几分钟,蜜就会对她叹一大气。 千万不要!明想;不然,她可能会在蜜的面前,使劲抱头后仰至头顶着地。 蜜应该不会看不起她,但明不敢确定。也许这个年纪最大的触手生物,个性 比她想像中还差;她不想先这么假设,但蜜的沉默只会让她越来越不安。 终於,当明已经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时,蜜开说:「虽然你看来是已经原谅 泥了,但我还是要代替她向你说声抱歉。确实是我安排她去与丝碰面,但我并未 建议她如此行动。你应该也发现了,她对我们一族的忠诚度相当高;能够将自身 的感性以理性箝住,这的确需要一些功夫,却也让她的行为变得极端。」 明点头,同时又伸出右手,轻搔自己刚被露咬过的地方;右rufang上的伤口已 经不再流血,却有点痒,感觉很像是结痂已到尾声。 现在,泥无论内外,都有了些改变;在漩涡里时,她甚至还说,自己懂丝的 想法;丝为何要为明着想,她不仅了解,还好像也愿意像丝那样,以明的感受为 中心。或许,蜜正是已经观察到这一点,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明在认回忆早些时候的细节时,表情虽然正经八摆,口水却一下激增。稍微 把下巴抬高的她,连吞了两大口;一个过分诚实的反应,远比阴蒂或rutou勃起都 还要让人觉得无药可救。 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在她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 口水时,蜜突然问:「那──你觉得丝如何?」 看似和一开始时一样的问题,却更偏重於明的内心感受,而非再次关心丝的 身体情况;更简单明瞭的问法,应该是:「你喜欢她吗?」 这应该是明最不怕回答的,而蜜愿意开口──且语气听来算平常──,更是 让明稍微松了口气。 气氛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而明可没忘记,刚才,蜜对她主动提及的部分都 表现得极为冷淡。 现在,明甚至会猜想,蜜之所以再次询问她对丝的看法,可能是不信赖她的 表现。的确,明想,与丝不过相处几天,就有热恋的感觉;以交往态度来说,这 实在不成熟;除了一厢情愿外,或许还暴露出一些病态成份;思考到这里,明当 然觉得很不合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触手生物尤其不该计较太多──但所谓 的见「对方家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想;实际上,蜜的地位也正相当於 ──不,这不重要!明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胡乱揣测。 2 「我很喜欢丝。」明挺起胸膛,说:「她真的很可爱,也非常温柔;没错, 一开始我是真有被她吓到,而我们的交往节奏也不可能按像一般情侣那样──不 过,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每一次经验。丝不仅让我走出最近的感情低潮,也让我 更加认识自己。您也许觉得很荒谬,但我真的不后悔把处女献给她。而知道她在 和我接触之前都没有性经验,对此,我是真的感到非常高兴。要我把与她相处视 为是生活重心,我绝对是十分乐意。尽管现在,我还是个学生,但只要她不嫌弃, 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明尽量在一次回答中,把想讲的话给一次讲完;蜜应该点个头,或至少应个 一声才对。但又一分钟过去了,后者依旧保持沉默,且仍然维持那副哀伤样。明 开始觉得她这样有点没礼貌,却又不觉得她是在摆架子或根本没在听。应该是因 为缺少能量,使蜜消化资讯的能力相当慢;决定先这么想的明,感觉轻松了些; 那毕竟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长篇大论对蜜而言不算体贴,但明不想拖下去。 意识到自己刚才只讲到丝,没有顺便谈到对其他触手生物的想法,呼出一大 口气的明,乾脆在蜜提问之前,就先主动说出自己对泥的感想:「至於泥,我承 认,她曾经带给我不少压力。您也晓得,我与她初次接触的经验实在不算愉快。 那一次,对我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创伤。可也多亏了她,让我知道丝的任务,也让 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刚才,我成功替她疗伤,所以我们的关系算是一下就变好许 多。」 过了这么久,明依然挺起胸膛,甚至抬高下巴;任何畏缩或不确定感,她都 拒绝表现出来即便这两天除了浪漫和冲突之外,还有不少荒谬之处;就算她不说, 蜜也一定晓得。后者感觉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有常识,实际年纪说不定比明 父母的岁数相加还要来得大。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明,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右手食指搔了一下鼻头;鼻 腔深处痒痒的的,她猜,里头大概还有一点泥的jingye。 突然,蜜停下脚步。垂下脑袋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左前脚。终於,她有笔直 前进以外的动作了。 蜜停下来理毛的动作,看起来挺可爱的;明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敢伸手去摸。 据说,狗有压力的时候,会舔自己的前脚;当然,蜜不真的是一只犬科动物, 而那外型既然并非装饰,可能就表示她的天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丝和泥不也是 越来越像人类吗?明想。 在又过了约两分分钟后,蜜说:「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 的人。而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不敢想像丝和泥带来的会是一名年轻女孩。你明 明还是个学生,又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而你在与丝接触之前,也没过任何性经验; 凭我有限的知识与经验,我还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你如此的超乎常理, 如此的──适合成为我们的喂养者。」 明轻轻点头,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不堪入耳,但总体来说,蜜当然是在称讚 她。 有那么几秒,蜜的双眼看来不再阴郁,好像再度充满象徵着活力──甚至希 望──的光芒。但之后,她像是突然想清楚,或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兴奋之情 给强压下来。 蜜的眼神是否有任何变化,明还来不及确认,那双眼睛就再度恢复到几秒钟 前的模样。有将近两秒,明几乎感觉气氛转好,而这变化快到让她以为自己刚才 不过是产生了错觉。 蜜还有些话要说,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来得沉重:「在我 还年轻的时候,脑中的想法可是非常浪漫,对人类更是充满期待;也许你们在不 少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往往不脱离贪婪、封闭,甚至残暴。但你们的文明历史悠 久,对於各种冲突、苦难,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概念,还有着为追求知识与艺术, 勇於挑战禁忌的一面。这样奇异、多变的生物,在身为非自然物的我眼中,可是 真正充满炫丽色彩的。」 嘴巴微开的蜜,伸长脖子、抬起头。她是盯着rou室天花板的其中一个rou块, 没有看明一眼。 过快五秒后,蜜继续说:「我们的创造者,希望能有群智